沈昊哲微笑点头,“我自己去。”
他熟练地翻出杯子倒水,想到了前几天的旅行,“老廖,那个遗迹怎么说啊?”
廖沉瞬间绷紧神经。
“我们虽然侥幸逃了出来,遥遥姐也说她会报警处理,但是果然还是让人很在意吧。”
“在……在意什么?”廖沉有些结巴了。
“文物啊,我们跑出来的时候可毁了不少文物呢,不会被抓起来吧。”
廖沉松了口气:“不会吧,不是有那帮傻缺背锅吗?再说了我们也没弄坏什么吧。”
“也是,我们也算是受害人吧。”沈昊哲倒完了水,坐回到书桌前,“我昨天还做了噩梦,梦见我和遥遥姐当时为了逃出来杀了不少人。吓死了!”
“那个高压环境加上火焰鸟的恶念,会给人造成很大的精神压力吧,我当时在一旁看着也吓死了。”
“不过没事!认识了遥遥姐这么好看的苗疆圣女,还收服了驹刀小兵,这趟旅行不亏!倒是你,明明认识遥遥姐,之前却不介绍给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算不上朋友,只能说是在某些方面同病相怜。”廖沉心里审视着自己与路遥的关系,但手上却再次拿起笔。
“同病相怜?”
“你看到遥遥姐的异能了吧,你知道她是怎么发现自己觉醒异能的吗?”
沈昊哲迟疑地摇头。
“她小时候在山上玩,不管果子和蘑菇有毒没毒,都往嘴里塞。之后有几个小孩身中剧毒险些丢了半条命,警察调查后却只发现了一个共同点,他们中毒前都在和遥遥姐玩。之后遥遥姐的异能被发现,五毒教就有了自己的苗疆圣女。”廖沉一边转述着从外公那里听来的故事一边给草稿纸翻页。
“所以……没人敢和她玩……”沈昊哲猜到了后续。
“嗯,所以她也没朋友,但她比我幸运,她不会长时间昏厥,没有和世界脱轨。她是圣女,受整个苗疆敬仰,虽然没有同龄的朋友,但也不缺沟通对象。”
“你不会是她小时候唯一的玩伴吧?”
“与其说是玩伴,不如说是玩具,我那时清醒不了多久,完全应付不了她,但我知道她是好人。不过我不是唯一的,还有一个大哥哥,是巫蛊师哦。”廖沉说着,又算出了一道题。
“没事,现在是朋友了啊。”沈昊哲拍了拍廖沉的肩膀。
“嗯。算是了吧。”廖沉说着给第二张数学卷子完成了收尾。
沈昊哲这才发现不对,“你写数学卷子怎么这么快?”
“集合和初等函数有什么难的?是你太慢了。”廖沉拿出头疼的英语作业,“英语啊,要是江明在就好了。”
“老廖,能不能……”
“不能!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快月考了,再考烂一次,婷婷和你爸真的会杀了你的。”廖沉残忍地把卷子收了起来。
“月考?”沈昊哲黑人问号脸。
廖沉无奈摇头,“你有点常识啊?我们读的是普通高中,当然有文化课的月考,你还是创新班,考的太烂说不定还会取消你的校队资格。”
沈昊哲听完再次化身挪威画家爱德华·蒙克于1893年创作的绘画作品。
“加油读书吧,少爷。”
“可我们还有队内训练赛呢,怎么办?”
“所以你哪来的时间喝茶聊天啊?我可不等你啊。”廖沉看着完形填空,忍不住吐槽,“这什么智障排版啊,完形填空印在同一页会被判死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