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哥,那个新兵占了副将之位,我岂不是无望了”赵利苦恼道。
“今日不提这扫兴的事。”赵临薪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摇头道。
“可我不甘心呐.”赵利咬牙说着这话,心中对这赵临薪也有所怨怼。
对方出身赵氏主家,自小住在核心城中,而他是赵氏的旁系分支,出自第二城区。
两人虽都姓赵,但身份地位却是天差地别,所享受到的家族资源也截然不同。
他自认武道天赋以及其他各方面都比眼前这个赵临薪要强,但奈何得不到主家培养帮扶。
以至于他如今只是个赵临薪手下的百夫长,而赵临薪则已经是年纪轻轻的副将军了。
但即便心中不服这个赵临薪,他依然还是要仰仗主家这位,才有望做成将军!
这些年他可没少送礼送女人给这个赵临薪,一直为其鞍前马后,极尽讨好,方才见到了几分曙光。
在宋长明没出现前,他就是邢铁心最后一个副将名额的最有力争夺者。
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会被一个新兵抢了这个名额。
得知此消息,简直如同当头棒喝,一棍将他砸晕了。
“哼,你还不懂那邢铁心的心思么,这家伙出身低贱,不过是早年得了奇遇方才一朝翻身。
这等人向来不喜世家子弟,故而将你一拖再拖,若非如此,你早已是副将之位了,何需等到现在。”赵临薪冷哼着说道。
他的语气中夹带着对邢铁心的不屑。
虽说如今他只是对方的副将,但他背后有赵氏,将来定然是前程似锦。
他自信用不了多少年,他就能弯道超车,将这个自以为是的邢铁心踩在脚下。
“一个傅元还不够,现在又来了一个什么也不是的贱民,简直可笑!”
赵临薪阴狠的说着,手上一用劲,将身边的女子捏的淤青发肿,泪眼朦胧,却又不敢有所违抗。
“那,那我该如何是好”赵利叹气连连。
就是知道邢铁心不喜世家又能如何,他在邢铁心麾下任职,不可能轻易转投他处。
“没听邢铁心说么,你若想坐上那个副将位置,打赢那个新兵即可。”赵临薪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这”赵利张了张嘴。
那日宋长明与傅元一战,他也在场。
对宋长明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也看的一清二楚。
说实话,他根本没自信能在武力上胜过此人。
若不然,他又何须今日特地找上赵临薪,废这么多话。
不就是想求其他的办法么。
最好能够让赵临薪在那赵氏主家替他说上话。
以赵氏主家的能量,让他当个副将,还是轻松无比的。
但现在看来,赵临薪压根已经不想管他的事了。
“这个杂碎!”赵利恨赵临薪,更恨赵氏主家对他不闻不问。
还有那个新兵!
大雾之地。
一名青年缓缓走出,看着天上涌动的黑云与飓风,以及眼前无尽的黑暗。
“这就是深渊?”青年皱眉问道。
在他的右手中指处,一枚黑亮的指环正套在其上。
指环中有低沉之音随之传出,回应他的问话。
“不错,渡过深渊便是古渊国之地了。”
指环内的声音苍老中带着几分阴冷。
“可是古渊国貌似很凶险,我留在大莱安全许多.”青年有些迟疑道,似乎没那么想去往古渊国。
下意识的回头看向后方的来时路,他有些舍不得离去,心情患得患失。
“在古渊国你能得到更多,能变得更强,一直留在大莱,你终生都难以踏入先天境!”苍老声音缓缓说着,多了几分蛊惑意味。
“放心吧,我何曾害过你,你还是渔村少年时将我从鱼肚解救出来,我必定要将你送上那至高之位,报答你的恩情,届时你想要的一切都唾手可得”
“可是.”青年回头又看了看身后,脚下始终踌躇不前。
“我只想要我的香香,哪怕她不爱我,我也要默默守护她平安”
此言一出,让戒指都沉默了良久。
如果它没记错的话,那个所谓的香香是这傻小子第一次上青楼所结识的那个风尘女子。
“你若不提升实力,又如何护她周全?”戒指强忍内心狂躁,耐心劝诫起来。
好在终于又劝动了这个憨实青年。
“等到了古渊国,得尽快物色新的人选,摆脱这个蠢货!”戒指内的老爷爷,只觉受够了,内心疯狂盘算着。
到时候,青年的死活,他才不管。
“还有那个混账,将我扔进鱼肚里这么多年.”
一想起自己多年一直在鱼肚里同排泄物为伴,他就要气的抓狂。
他要复仇的人很多,当年那个扔他进江河里的少年算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