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清晰地感知到陆延在发脾气,费林林也没哄,甚至有点无语,总不能要求她在被枪抵住脑门之后,还对持枪之人好声好气吧。
回到酒店,门刚反锁上,费林林就被陆延压住。
她想后退,后面是墙;伸手去推,面前的男人纹丝不动。这次激烈得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强迫,任凭费林林怎么哭喊陆延都没放过她,跟发癫的野狼一样撕扯一切。
费林林第二天醒来时,看见昨晚丢了一地的衣服已经收拾好了,床头放了一套新礼服。她开了灯,把礼服放到一边,穿上浴袍出去。走出去才发现已经傍晚,厅里的窗帘是拉开的,陆延抱着电脑处理公务,夕阳余晖照在他脸上,那高挺的鼻梁骨在晚霞中熠熠生辉。
陆延听见声音没有抬头,而是关上电脑,打电话叫晚餐。
抬头发现她没穿礼服,陆延看着她,“为什么不穿我给你准备的衣服?秦老的生日宴你要陪我去。还是说,你不喜欢我准备的?”
陆延打开桌上的一个礼盒,里面是一件法式宫廷风复古收腰黑色连衣裙。
陆延:“你想穿这件?”
那件礼服是刚和连鸿俊认识那会,第一次被邀请去参加港城上流阶级的晚宴,连鸿俊给她送来的礼服。一件拼夕夕上面买的,总价五十块钱不到的劣质品。
费林林没想到连鸿俊伤了脚躺在医院都不安分,还专门把这件衣服找出来寄给陆延,一如既往喜欢膈应人。
她面无表情把那个礼盒盖上,提到垃圾桶。垃圾桶装不下,只好先放在垃圾桶旁边。
费林林,“先吃个饭,等会再换。”
陆延:“你以前跟他感情很好。”
费林林:“他是我前男友,请你正视这一事实。”
陆延:“他送你衣服的时候,你们还没在一起吧?”
费林林:“你怎么知道?”
陆延顿住,他怎么知道?当然是通过跟踪知道的。
陆延突然恨了起来:“你为什么要来这边读书?你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他本来打算表白的,可是谢师宴那天,费林林连来都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