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他们会解除婚约,万一费林林回国就是为了结婚呢?”
“沈鹤不是有沈京莉了吗?”陆延顿了顿,突然发现自己陷入自证,便又说,“算了,我和她只是单纯的医患关系。”
上官凯从十五年开始接触男女感情,二十年来从没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恋,他不知道陆延在这段感情里的开心,只记得陆延在感情中是如何受伤,所以此刻看着固执的陆延根本共情不了一点,反而恨铁不成钢,“就你们两,单纯这两个字说出来你自己信吗?你是头铁了,到时候别又和情敌斗得满身血。”
五年前的斗争很惨烈,连鸿俊想要和费林林重新开始,陆延亲手给了连鸿俊一枪,要知道,陆延很少为私人恩怨亲自出手,他热衷的方式是在背后布局,然后借刀杀人。连鸿俊的反击是让人割了陆延的刹车线,害得陆延落下腿伤。
上官凯接到陆延的电话,第一时间冲到现场,那时他看见血淋淋的陆延还以为是世界末日到了。
陆延,“不会了。”
上官凯牛饮了一口茶水,心里只觉得自己白操心了,他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要管陆延,反正不管怎样,陆延在这方面总是会自寻死路。
他叹了口气,提醒道,“如果说你为了争孩子的抚养权我还能理解,可你压根就不是那样想的,你又想再来一次婚姻是吧?明明是你提的离婚,现在又是你要复合,人家心里怎么想的?也许她只想好好的做她的研究,凭什么平白无故受你如此磋磨?”
这些问题有些太过沉重,以至于让陆延想了一天。
第二天费林林过来的时候,看见陆延一个人坐在窗边,修长的手指尖夹着一根雪茄,看着淅淅沥沥的雨,不知道在想什么。通体满釉的仿北宋鸳鸯香薰炉里面飘出的浅淡老山檀香和雪茄味融合在一起,混乱又高级,此刻的他周身的气息太低迷了,连黏人的狗都不肯靠近。
陆延听见声音,便说,“辛苦你冒雨前来,我让厨房煮了姜汤,你喝一些,不要感冒了。”
他让仆人把姜汤送过来。
其实这完全没有必要,费林林从室内停车场到室内停车场,鞋子没沾到半点雨水,喝姜汤完全是小题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