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别人时刻不停的探查,陆延虽早就习惯了,还是略有有不悦。他倒是没说什么,但上官凯还是敏锐得察觉到周遭气息低冷。
上官凯从小会看人脸色,做事八面玲珑,发现陆延的目光一副字画上停了两秒,就立马让人把这个送到陆家别墅,就当赔个不是,又说,“我过段时间就结婚,你们一定得赏脸。”
陆延,“怎么,不玩了?”
上官凯可是个实打实的花花公子,十五岁开荤,男女通吃,玩得要多花有多花,结婚对于他来说是束缚,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主动进入婚姻的坟墓。
上官凯叹气,“不然怎么样呢?我又没像你一样那么幸运能遇到爱情,父母也老了,我总是要把家里撑起来,有个门当户对的帮忙主持家中大小事务确实不错,爱情对我来说是比你送给嫂子那个百达翡丽还要昂贵的奢侈品。”
陆延送给费林林的百达翡丽是托上官凯拿到的。
对比好友的凄惨,陆延发现自己的生活简直美好得过分。
上官凯又警告,“你最好珍惜点,把詹笑处理好,这是个定时炸弹。”
费林林没回来那会陆延找个替身这种行为上官凯是支持的,毕竟没有谁能为谁守贞一辈子,可人家回来了还给人戴绿帽,到时候他们两肯定会闹起来。
陆延,“我会处理。”
本质上陆延和上官凯是一样的人,大多数人在他们眼见就是玩物、蝼蚁,所以高高在上的他们总是对那些人不以为意。
上官凯起身,“那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快到点了,你去治疗吧。”
陆延看了眼手表,剩下的时间刚好够他在约定时间赶回家去,回家后跟费林林说了上官凯要结婚的事,然后试探性说,“我们也办婚礼吧。”
费林林顿了顿,直到周围的气息变得冰冷才反应过来,一边吻他一边哄,“婚姻涉及财产,这会玷污我们的感情,就这样不好吗?”
她用三十分贝的声音跟他耳语,语气温柔,但这些话让陆延浑身血液冷透。
五年前离婚时的场景又浮现在他脑子里,他永远也忘不了在病房里和她说过的那些伤人的话。
他紧紧抱着费林林,仿佛她下一秒就会消失,又用力摇头,试图解释,“我那时候不是那个意思。”
费林林温和又坚定地把他推开,她的声音里没什么情绪,和谈离婚那天的他一样,“先治疗吧。”
陆延浓黑的眸色深不见底,看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