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过去劝他,“先生,您还是去吃早餐吧,不然待会胃难受,心里也难受。”
那瓶子毕竟是陆延的,聂诚辅看老板都走了,站在旁边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让达维把瓶子给还回来。
陆延却非要去,“去医院。”
他眉弓骨长,鼻梁高挺,骨相优美到毫无瑕疵,纸质读物给了他一种时代沉淀出来的厚重感。
陆延一出会所,幻影已经等在门口了。
陆延只知道跟老婆回家,没空给手下一点指示。
车里静悄悄的,只剩下清新的车载香薰以分子形式扩散入几人鼻中。
在艾媛的重点栽培下,陆延青少年时期学习的东西跟贵族子女一模一样,练就了通身优雅气质,创业后多年的商海沉浮让他变得杀伐果断,此时两种气质相融,矜贵自持又高高在上。
陆延语气责备,“出完汗不能马上洗澡,你没有常识吗?”
管家上前,“先生,太太,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你们要去用餐吗?”
司机去为陆延开车门,发现他已经下来了,于是小跑绕车尾去给费林林开车门。
身着黑西装白手套的老张候在车旁,见人来了便去打开右后车门,这边一般是陆延的位置。但如果费林林也在,老张会十分醒目的、悄无声息的让开位置,好在陆延自己护费林林上车。
窗帘大开,从屋里可以看见小里克和邻居的孩子在院里踢球,白白嫩嫩的小男孩身着深蓝色球衣,细胳膊细腿的在球场上肆意奔跑。
费林林走后,陆延还坐在那里没动。
男人孤身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明亮的光线落在他身上,气质并没有变得明媚,反而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疏淡,如同还未消融的冰川。
费林林,“我出了汗感觉不舒服,而且浴室里是常温的,我以为不会感冒的。”
在老张回应这个命令之前,费林林就温声说,“不用去了,我的感冒不严重,吃点药就好。”
陆延吩咐,“老张,开去医院。”
女人的体温很快穿到陆延冰凉的手指上,烫得令人心慌。
回去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没有月光,浓黑的夜色伸手不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