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春便大旱,一滴雨不下,能囫囵饱肚子就不错了,社员们肚子里早没一点油水。
大家都馋着呢,哈哈笑着,就着村里烧酒作坊烧的酒,一个个吃得红光满面。
武大庆跟社员们简单介绍了一下田小武,现在整个武家沟都知道他爸是兵工厂车间主任,不由得佩服武大庆,不知从哪结交的这么好朋友。
上来就给了两套新衣服,心里都揣摩着,估计够武大庆穿两年。
武大庆穿完,小远还能穿。
武刚端着酒碗感慨:“大庆啊,你这小子点子不错,认识小武这么好朋友。”
“小武,以后我们大庆全靠你照着啊。”
田小武昂首挺胸,脸上都是嘚瑟:“放心吧叔,以后大庆就是我,我就是大庆,他要是有啥事全包在我身上。”
大概是山里待了一天一夜太劳累,半夜武大庆还是被田小武晃起来的。
整个身子都是罚的,再好的小伙也经不住母猪拱,他现在浑身骨头节都是疼的。
武大庆冲了一杯牛奶吃了块桃酥垫了垫肚子,田小武一口吃不下,昨天晚上吃撑着了,咽口吐沫肚子都没多余的地。
蹬车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在武大庆这兑付一宿。
坑坑洼洼的黄泥路,两人摸黑蹬着,武大庆路熟走在前面,田小武在后面跟着。
他车筐里放半个猪头,武大庆车筐里放了半个,猪头沉甸甸的,两人车把都要扶不稳了。
田小武嘴里哼着歌:“甜蜜蜜,你笑的多甜蜜,就像花儿开在春光里,开在春光里……”
蹬着蹬着田小武突然问道:“大庆,你门子那么硬,你们大队人都一点也不知道,你这嘴可够严的啊。”
武大庆车把一歪,差点来个趔趄。
“……我们队长知道,他替我瞒着,不过具体我倒腾什么东西,他没问过。”
两人继续往镇上赶,突然前面亮起一个手电,黑暗里武大庆看见两个红袖标。
“站住!干什么滴!”
“车筐里装的什么东西?!”
“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