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继铭已经先他一步冲了下去。
张焘拉开窗,在楼上大喊:“肉肉!站那儿别动!”见少女果然茫然地抬头看他,才赶紧转身下楼。
几个少年先后来到李柔身边,苏继铭迅速打量了她一遍,问道:“肉肉,你还好吗?”
李柔的表情更茫然了,歪着头看他,怎么问得像好久不见似的?明明昨天才见过啊!
“我很好啊!你们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呀?”
“还问!担心你啊!”张焘故意板着脸,抬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瓜。
“哎哟!疼……”李柔双手捂着头,眼底迅速聚起了泪花。
“果然还是受伤了!”张焘很慌,扭头对苏继铭说,“叫萧医生来,再帮她看看!”
再?为什么再?
李柔用腕部擦掉了眼水,不解地望着他们,说:“为什么担心我?我昨天没闯祸啊!谁是萧医生?我见过?”
刚掏出手机的苏继铭顿住了,几个少年面面相觑,张焘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试探着问:“昨天傍晚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吗?”
“傍晚?”李柔捂着后脑勺上肿起的包,眼神逐渐迷幻,她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我昨天在屋顶陪老大唠嗑,然后……”
诶?然后她就在自己床上睡着了,反复梦到自己坠楼,那唠嗑和睡着中间呢?怎么没印象了?
敲!是不是没有吃晚饭?亏大了!
少年们看着小姑娘表情变幻莫测,也没出声打扰她,耐心等着她回想。
“我……我晚上梦到自己从你们家楼顶摔下来了,把我吓死了,醒了发现是噩梦,然后起床梳头的时候,发现脑袋后肿了个包,一定是晚上滚床底下给磕的,所以才做这样的噩梦。”李柔思来想去,逻辑自洽了,嗯!就是这么回事!
刚好她“亲戚”半夜到访,她自己就更不怀疑了,因为生理期前一天她会犯困,沾床就睡是常态。
少年们沉默着,一言难尽地看着她,最后默契地选择尘封这件事,这孩子大概率受了极大的刺激,选择性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