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是我的贵客,更不能怠慢了!”
她家里平时吃得倒是简单,一般也就十二菜一汤,食材也是常见的东西,她觉得常见。
李柔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多话了,反正点都点了,又不能退掉,于是便欣然落座,在叶凝春的招呼下,大快朵颐起来。
席间,叶凝春一脸敬佩地对张锦华说:“张小姐,您老城区规划设计图,我发给我堂哥看过了,他说您当得一声张先生的称谓,说您是林徽因第二也不为过!”
张锦华一脸愕然,随即表情又变得苦涩,她从没正视过自己的才华,傻乎乎地依附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如果说卓然冷漠自私,害了她妈妈的性命,那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帮凶,甚至比卓然更可恶!
如果她把心思早点从男女之情上转移,努力施展自己的才华和抱负,想必她母亲就不会失救而死,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叶凝春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她嫉恶如仇没错,也看不上恋爱脑没错,可谁的人生是从出生就清醒自持的?人总有犯错的时候,只是代价大小罢了。张锦华能迷途知返已经很了不起了,而她又因此结识了他们这帮人,这就是她的造化。
“张小姐,我堂哥在规划wěi工作,也能说得上话,到时候我引荐你们认识一下。”
张锦华震惊地张大了嘴巴,最终敛下一切情绪,郑重地表达了感谢。
张焘也听到了,他抬头看了看叶凝春,心思便活络起来了。広厦虽然在全国都很出名,但归根结底,只有在长三角地区才能做到没有任何竞争对手,其他地方还是需要一一打点各种关系,挺费劲的。
不不不!这还没跟人姑娘有什么关系,就想着利用对方了,实在太小人了!张焘晃晃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思绪压了下去。
李柔此刻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对付烧鸡,她最爱吃鸡了,各种意义上的吃鸡。苏继铭拿她都有些无奈,因为她说了,这一大桌子吃是吃不完的,但是能少浪费一点是一点,所以他也不敢打扰她。
“哥,我只请了两天假,下午我们赶紧去看看该看的景点,然后明天晚上回去,后天我还要上班。”李柔撕下一块鸡肉,吃得满嘴油光,眯着眼睛笑着。
苏继铭抬手将她一缕鬓发别到耳后,一脸宠溺地说:“好。”
叶凝春扭头看着她,有些委屈:“柔柔,我本来还想带你到处走走的~”
李柔一摆手,大气地说:“没事,你好好休养,下次我来,你再当我导游呗!”
叶凝春摇摇头:“我让良叔帮我弄来了轮椅,不能走,但我可以用轮椅代步。”
额……身残志坚!
李柔看着她灼灼的目光,没好意思拒绝,也就遂了她的意。
饭后,众人出了包厢,李柔欢脱地走在最前面,而叶凝春坐在轮椅上由良叔推着,略微落后一步,因为走廊比较窄,他们说说笑笑,迎面就遇到了一群年轻人,浩浩荡荡地拦在了路中央,李柔本欲侧身让开,但她往哪边让,那为首的人也拦到哪一边,看着就像是故意的。
李柔抬头一看,为首的是个雌雄莫辩的男生,一头脏辫束在脑后,脸型柔和,眉眼精致水灵,他倨傲地看她,嚼着口香糖,吊儿郎当地说:“你就是李柔?”
语气极尽轻蔑,李柔身后的几个男人马上剑拔弩张起来,苏继铭也走到了她身侧,面色不善地盯着眼前的人。
这群年轻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儿。
“哟!帅哥儿,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们不过是找妹妹说几句话而已。”脏辫男翘起兰花指戳了一下苏继铭的胸口,显然也没把苏继铭这帮男的放在眼里,毕竟他们人更多。
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苏继铭膈应坏了,比吃了翔还难受。
李柔安抚地掸了掸苏继铭的胸口,又轻轻拍了拍说:“哥,别生气别生气,我们先听听他们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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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做倒也不是故意挑衅,只是心里明白对方是找茬儿的,她也没必要装得多温良,她转而面向脏辫男,满眼警惕地问:“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找我有什么话要说?”
脏辫男继续嚼着口香糖,上上下下打量着李柔,眼神分明带着妒忌,却装得不屑,啧啧半天,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我姐们儿在卓燃人形社买了20个惊春……”
“接!是接!”后面有人打断他,提醒道。
“啊接了20个惊春用来送礼,就是你没事瞎打什么官司,害得她现在变成圈中的笑柄了,你说这事儿怎么了吧!”
李柔三观都要碎了,直接掩着唇笑出了声:“大姐,你没事儿吧?卓然那个人渣抄袭我的作品,拿去赚钱,你们不找他,来找我?这是什么道理?”
“我维护自己的权益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