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袁海波眼皮一吊,怒:“他应该放下一切来参加我女儿的宴席!在旧金山怎么了?死了也要给老子爬起来!”
管家:“……”行!您是霸总!
李柔拿到快递,拆开一看,是她的签证,心里恍惚了一下,嘴角便勾起了自嘲的笑意。那阵子她疯了一般想去旧金山找他,想时时刻刻陪着他,原是他不配!
她随手放在沙发上,便没再去看。
“继铭他还好吗?”徐阿姨望着李柔,表情有些难过,喃喃一句,“唉~苏老先生那么好的人……”
提起苏老爷子,李柔也很难过,勉强笑着点点头说:“他挺好的。”岔开话题:“阿姨,明天我要在这儿宴请卢澄他们,你能不能帮我打打下手呀?我怕一个人忙不过来。”
“可以呀!我也好久没见到小澄他们了!”徐阿姨一脸惊喜,爽快答应,“你要做什么菜?阿姨来做!”
李柔摇摇头,挽住她的手臂,靠着她的肩膀撒娇道:“我亲自下厨,阿姨你明天就不用打扫屋子了,你帮我洗菜择菜好不好?”
她现在不能久站久坐,只好找外援了。
徐阿姨一辈子无儿无女,被一个软萌的小姑娘缠磨一下,心都像掉在了棉花上,整个人轻飘飘的,连声说“好”。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徐阿姨哼着小曲继续忙活去了。
李柔一个人上了二楼,进了苏继铭房间。
一切都没变样,还是熟悉的黑白灰蓝风格,只是床上有一个突兀的粉色玩偶,是她的。
回忆铺天盖地席卷着她,她慢慢走到床边坐下,蓦地泪流满面,哭累了就在苏继铭床上睡着了。
徐阿姨临走之前上楼找过她,见她睡得很熟,就没吵醒她,用手机给她留了个言:柔柔,阿姨炒了几个小菜,醒了记得热热再吃,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见
朱虹又疯了一样找了李柔一夜,平时也就算了,现在她双身子,她都不敢想!她就恨自己粗枝大叶的,忘了问继铭要个联系方式!继铭也是,不知道主动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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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李柔半夜做噩梦醒了,还是那个光头,没事就闪现吓唬她,凑近镜头盯着她看,笑得特别瘆人,她尖叫着醒来,捂着胸口,嘴唇都在颤抖。
这货怕不是要成为自己余生的噩梦了?
李柔摸出手机,点开,果然妈妈又打了好几十个电话,她回拨过去:“妈。”
“你在哪里?你去哪里了?你怎么去哪里都不交代一声?这么大了还不懂事!你……”朱虹赶紧忍住了火,还是不要刺激她的好,软了语气,“你到底在哪里?”
“哦,在继铭家里,忘了跟你说了。”李柔讪讪道。
“继铭回来了?!”朱虹兴奋地扬高了音调。
“没有,我就是回来看看。”李柔声音听不出情绪,“下周二我不是要回老家吗?约几个朋友到继铭家见个面。”她都不敢说亲自下厨宴请,怕她妈心脏超负荷。
“哦哦,行吧!你自己注意点,不要干什么重活儿,知道吗?听话!”朱虹放下了心叮嘱道。
“嗯,我不干活儿。他家里有阿姨。”
挂了电话,李柔发了会儿呆,将放在包里的求婚戒指拿了出来,和项链、银行卡一起放在苏继铭床头柜上。
床头柜上那个装满星星的玻璃瓶,刺激着李柔的心,他真的不爱我吗?那这个瓶子……?
或许,爱过。
她说服不了自己,那么恶毒的话,爱一个人是说不出口的。至少说出来的那一刻是不爱的,不能被原谅。
李柔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然后又回了自己曾经的房间,把苏继铭买的东西择出来放好,剩下自己的东西都收拾起来装进行李箱里,看着喜爱的手办,将就着住了最后一夜。
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虚空,手轻轻抚着自己隆起的小腹,心里一派冰凉。
翌日,她起床后,照例对着镜子拍了个侧面照,标注了“15w+7”的字样。现在看来,小腹不刻意遮挡已经很明显了,她低头慈爱地抚摸了几下,心里叹息:希望你们遗传你们爸爸所有的好基因,渣的那一面就别跟他学了哈!
妈妈带你们见见几位超级好的叔叔和阿姨,多向他们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