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EP?”
KEEP就是樊诗茵在搞的健身APP,陈朔一直在想,到底让谁去帮樊诗茵,之前已经想到过何永源,但始终觉得何永源去了,凭他跳脱的性格,有可能会说些不该说的。
但现在不同了,何永源有了心事,男人总是在背负了某些东西后,才会被动的去成长和成熟。
背上家庭和房贷的那一刻,寻常男人就再也无法春风得意了。
同理可得,何永源也是如此。
“那是我让樊诗茵去做的APP,你去负责帮她。”陈朔说道。
“樊诗茵??”
何永源眨巴眼睛,有点儿迷茫:“你俩啥时候搞到一起的,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怎么会不知道,樊诗茵这个名字还是你告诉我的。”
“这我记得,但关我屁事啊?”
陈朔理所当然的说道:“你不告诉我,我就不会产生好奇,你不把樊诗茵吹得天花乱坠,我就不会想着去拉她拍摄校园街访。”
说着,陈朔拍了拍何永源肩膀,语气诚挚的说:“源源,你才是我和樊诗茵之间的媒人啊。”
“媒人!?”
何永源失声尖叫:“所以不止是一0学姐和薇薇嫂子,还有樊诗茵!??”
“对啊。”陈朔叹了口气,“这都是你的错。”
“所以你要去赎罪啊。”
不给何永源辩驳的机会,陈朔一把拽过他的手,忽然脸色阴森起来:“何永源,我现在骑虎难下,易宜宁在明大,我可以把控住,秦薇姿那边也不用你操心,但是樊诗茵,我交给你去看着。”
“但凡出点错,我让你那三十万一辈子都还不清。”
何永源感觉自己被坑了,而且被坑的很惨。
“我踏马竟然要帮你欺骗人家小姑娘的感情,拜托,那可是体院的校花哎!”何永源悲愤无比。
说完何永源就想起来了,易宜宁也是医学院的院花,秦薇姿也是政法大学的校花,踏马真的全是校花。
不是哥们,你校花刺客啊。
陈朔耸肩:“什么叫欺骗感情,我付出的都是真情好吧?”
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重新坐下,何永源左思右想,纠结的要死,可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
“好吧,我答应。”
说完,何永源仰头长叹:“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吗,我感觉自己和纯真已经彻底告别了。”
陈朔摇晃着红酒杯,目光深邃,喃喃自语:“一个男人想要真正的独当一面,本就是要和纯真告别的,否则怎么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作用一席之地,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何永源愣了下,然后无比认同,觉得陈朔说得好踏马有道理。
其实无论是刚开始创业,还是如今坐拥觅觅科技,在何永源眼里,陈朔一直都是那个一起去网吧通宵,泡面加两根肠的好兄弟。
就是今天,就是在他说出这句话后,何永源终于深刻的感受到了,他和陈朔的差距。
但这并不影响两人之间的感情,就像陈朔说的那般,一个男人真正成长后,就会和纯真告别,认清这个世界的参差。
这个世界的参差之一就是,摆正自己的位置。
陈朔与何永源可以是一辈子的好兄弟,但何永源终于想明白了,以后若想随凌云志,就得靠眼前这个三十万红酒当可乐喝的兄弟了。
“哦对了,跟你说件事,这红酒三百块一瓶。”陈朔忽然说道。
“啊??”
陈朔双脚踩在凳子上,叼着烟笑嘻嘻说:“怎么样,你是不是从没质疑过这两瓶酒的价格,就算我说一百万,你估计也会信。”
“源源,这踏马就是实力啊,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信的。”
何永源无力的靠着一辈子,扯了扯嘴角笑了几声后,忽然严肃的看向陈朔:“茵茵嫂子那边,我该怎么做?”
“容我跟你细细说来.”
翌日,莫晗家中
客厅里的狼藉无人打扫,从一大清早开始,父母就在争吵不断,砸东西的声音此起彼伏。
莫晗躲在卧室,侧躺在床上,神情呆滞。
屋外,母亲正在嘶声力竭的大喊离婚,父亲低吼,无奈,两人早在之前就已经动过手了。
家里值钱的都被债主搬走了,就在即将过年的时候,就连妈妈藏在柜子里的金项链都被债主无情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