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瑾玄点头:“儿臣记住了。”
锦答应母子俩过得艰苦清贫,唯一一个伺候在身边的婢女还因为年满25岁放出宫去了,后面内务府也没有派人过来,似乎将他们遗忘了。
事实上锦答应母子在后宫都非常没有存在感,谨小慎微,宛若蜉蝣。
锦答应眼含热泪,将怀里的一支簪子给了邬瑾玄,“玄儿,母妃没用,没能给你留些什么,这支簪子是入宫时母亲给的,现下就留给你了。”
锦答应这模样分明是在“分遗产”,邬瑾玄连连摇头,哭的不能自已:“儿臣不要,母妃你自己留着,儿臣去找父皇,父皇一定会让太医来的!”
锦答应拉住要跑走的邬瑾玄,不知道怎么的他又吐了口鲜血,那血却不似平常那般血红,而是隐隐发黑。
邬瑾玄跌坐在地上,看着自己衣裳的血喃喃:“黑……黑的……”
“血是黑的母妃,有人要害你!”
“不得胡言,玄儿。”
锦答应抿唇,似在隐瞒:“母妃只是病了。”
邬瑾玄却摇头口中呢喃:“不……不……”
“不是的,是……儿臣去找母后主持公道,母后一定能为母妃做主的……”
锦答应情绪激动,她坐起来抓住邬瑾玄的胳膊,眼中瞪大,边说话边呕血:“别去找她!”
“这后宫谁也不可靠,不对……”
锦答应抱着儿子的头,似乎要把她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母妃死后,你要讨好一个人。”
邬瑾玄哭着摇头:“不,母妃不会死,不会死的……”
“听我说完……咳咳!咳咳!”
锦答应吐血不止,整个人都破败不堪,鲜血顺着她的唇角流下去,邬瑾玄给她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擦了又流出来,擦了又流出来。
邬瑾玄哭着:“母妃您说,儿臣听着,儿臣都听着。”
“母妃咳……母妃死后,去找玉妃,讨他欢心,只有他能保你……记住了没?”
邬瑾玄没说话,锦答应就发狂的摇晃他,声嘶力竭:“记住了没!”
邬瑾玄如同一个玩偶,泪水划过稚嫩的脸庞,他机械的点头,磕磕绊绊道:“记……记住了。”
锦答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最后泄力的倒下,眨着混沌的双眼呢喃:“玄儿……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