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文喜公公,玉妃娘娘晚膳都用了些什么?”
文喜想想,也没发觉什么可疑之处,但为了查清病因他还是仔仔细细全部说了一遍。
“主子晚上吃了一碟桔红糕,花篮桂鱼,叫花鸡,醉排骨,佛跳墙,过了会又用了一杯菊花茶,然后就在院子里消食,没一会就浑身长了疹子,还说肚子痛。”
张太医沉思片刻开口,“回禀圣上,玉妃娘娘乃是吃了相克之物,用了猪肉和菊花茶的人就会出现浑身长满红疹,皮肤瘙痒,腹部疼痛的症状,玉妃娘娘这是同时服用了猪肉和菊花才会如此。”
邬乘御横眉怒目对着文喜凌厉道:“尝膳太监呢?”
文喜扑通一跪地,干柴的身子抖入筛糠,语气断断续续,“回、回圣上,是、玉妃、玉妃娘娘说,他是一个男子,又、又出不去,没有人会害他,所以、所以打从醒来后就没用过尝膳太监了。”
“奴才、奴才该死,没有尽心伺候玉妃娘娘,圣上恕罪!”
“是该死。”
邬乘御的话好似结了冰霜,冻得文喜瑟瑟发抖,感觉周身的氧气都稀薄了。
“玉儿喜爱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去领罚。”
“嗻。”
文喜顿时松口气,挨罚总比打死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下次可不能在纵着主子如此胡闹了。
德元端着煎好的药,神情耐人寻味。
“圣上,御膳房新来了一个厨子做的一手好菜,最出名的就是这醉排骨,长乐宫其余的菜品都是小厨房做的,只有这醉排骨是叫厨子做好了送去的,且长乐宫已经叫了三日醉排骨了,而这菊花茶,也是圣上昨日赐下的,只是……”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邬乘御轻轻推醒楼钟玉,楼钟玉恍然睁眼,浑身乏力,带着刚睡醒的茫然,只能委屈的看着邬乘御。
邬乘御冷漠的对德元说一句,“去查。”
转身便柔情似水的对着楼钟玉说:“乖,起来喝药,等会再涂上玉肌膏,身上的疹子就不痒了。”
邬乘御把楼钟玉扶起来,一勺一勺喂着汤药,可怜的楼钟玉没“自由”几天呢,又开始喝上药了。
“苦……”
“玉儿乖,忍忍,你现在脾胃虚弱,不可以吃难克化的食物,蜜饯就不吃了。”
楼钟玉身子不舒服听了邬乘御的话情绪激动,眼泪吧嗒吧嗒跟珠子似的掉在被子上,“可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