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医者把楼钟玉的手腕放回被褥之中,又叫药童去熬些催吐的药,楼钟玉出事之时,邬乘宴的暗卫就已经把送福楼团团围住,一个苍蝇也飞不出去,只是送福楼不少达官显贵,不好折了他们的颜面,是以邬乘宴只好将楼钟玉托付给最信任的兄长,而他则是尽快查明真凶,还楼钟玉一个公道。
邬乘御坐在一旁看书,这边汤药灌下开始催吐,楼钟玉哇哇吐了好些,听的邬乘御心烦意乱,继而放下手中书籍,待到药童处理好一切,邬乘御踱步到床前。
苗医者已经将被褥掀开,脱了楼钟玉的上衣,此刻光裸肌肤尽显,莹白的雪肉上插满银针,邬乘御在圆润的肩头看到一颗熟悉的小痣时微微诧异的抬头,楼钟玉的脸上已经被收拾干净。
正是熟悉的那一张面孔。
本以为不再有交际,没想到再见面,这小东西竟成了他的弟媳。
将近过了半个时辰,苗医者才收针,楼钟玉又吐了几口鲜血,床榻和衣服已经不能穿了,但此刻房中无人,也不能叫年过半百的苗医者将人抬走。
这个重担只好落在邬乘御肩头,抱着近乎光裸的身子,邬乘御发现几日没见这小东西又胖了些,身上的肉也更软,楼钟玉似乎探寻到熟悉的怀抱,很自然的靠在邬乘御身上睡去。
罢了算是上辈子欠的。
府里的下人很是麻利,不过一会就又收拾出来一个完整的厢房,邬乘御尽可能放轻动作,将楼钟玉放在床榻上,苗医者打趣:“殿下真是铁血柔情。”
邬乘御面色一僵,避嫌似的给楼钟玉盖好被褥,“苗医者别打趣孤,这是阿宴的未婚夫。”
苗医者听后神情怪异,心想着你俩刚才那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东西也忒诡异了吧。
之后苗医者看向两人的目光带着强烈的谴责。
邬乘御:……
邬乘御轻咳一声,询问:“这毒可算是解了?”
苗医者摇头,他展开针灸包,里面的银针赫然变为黑色,他将针灸包卷好放回药箱,捋了捋胡子道:“没这么容易,毒素侵入肺腑,这位小公子此刻已是五感尽失。”
邬乘御不自然的攥紧拳头:“苗医者可有把握将人治好。”
“自然有,只是还需一些时日,具体老夫就不知道了。”
邬乘御赫然松口气,“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