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喜露出些许讶异,楼钟玉只是叹息:“虽然我不了解暗卫,但我了解邬乘御。”
“既然主子知道暗卫不会走,那为何还要与圣上决裂?”
楼钟玉没说话。
文喜也没有开口去问。
主仆俩沉默着,外头就传来添香急匆匆的声音:“主子,曲欢宫的宫女来报,说呆呆被太后娘娘的猫儿吃了!”
“什么!”
楼钟玉瞬间坐不住,跟个弹簧似的弹力起身,跌跌撞撞跑到颐华宫,看到的只有一片血淋淋的羽毛,而罪魁祸首正乖乖的趴在二公主的怀里,嘴角还带着血色。
沈林苏微微福身,饱含歉意:“实在对不住了玉妃娘娘,虽然表哥已经将呆呆赠与我,可臣妾还是想告诉你一声。”
楼钟玉第一次发火,瞪着沈林苏:“你是故意的?”
沈林苏好像被他吓到一般,稍微退后几步,险些栽倒,太后怎么能忍:“玉妃莫要放肆!”
“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你还想欺负苏儿,可见平时你多有亏待苏儿。”
楼钟玉冷笑:“硬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也没办法,清者自清。”
太后看着他那上脸蛋,就不由自主联想到夺走自己夫君的贱人,就连合棺之人都是他!
太后越发痛恨这样的嘴脸:“且不说你是否苛待苏儿,你现在此举可是来找哀家兴师问罪的?”
楼钟玉忍着脾气:“臣妾不敢。”
太后冷哼,一双眼睛斜蔑着楼钟玉,仿佛他是什么畜生一样。
“你不敢,哀家看你敢的很,区区一只鸟,哀家要它生便生,要它死便死?”
楼钟玉扫眼看了看在场的人,面目狰狞的太后,对他抱有恶意的二公主,表面上很愧疚实则暗爽的沈林苏,一个个虚伪至极。
最后看了一眼那片深色的痕迹,残缺的羽毛像是泥土上腐败的花瓣,也许这是呆呆的解脱。
楼钟玉强忍着泪水不让它落下,语气泛冷:“太后娘娘是后宫之首自然是杀得了,臣妾没有异议,不过是只鸟罢了,若不是娴嫔将臣妾叫来,臣妾才不会来看一只鸟的死活。”
太后笑的瘆人,拜佛这么些年似乎只是为她的名声铺了一层圣光而已,这才是真正残忍残暴的太后,“好啊好啊,既然如此这里就没你的事了,退下吧。”
楼钟玉麻木行礼:“是,臣妾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