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芙蓉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倒流,她僵硬着转过身,却见那刑架上受刑的人正是自己的兄长柴松,顿时对泪如雨下。
她坐不住了,转身向温楼弃求饶,“大人不,九千岁,哥哥真是冤枉的,还请九千岁能放了哥哥。”
那风流男子桃花潋滟,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只见他将展开的扇子收在一只手上,紧接着语气玩味:“冤枉?若是被冤枉,令兄为何带着两千斤的粮草驶向远离京城的狼牙山?”
柴芙蓉无言以对,事实上她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而哥哥做事也不会告知她一个女儿家原由,柴芙蓉哽咽几下又强硬道:“可、可大人们并没有证据,怎么能对着哥哥屈打成招呢!”
风流男子笑了笑,意味深长:“谁说我们没有证据的。”
柴芙蓉张了张嘴,说不出话,见她沉默,温楼弃等人知道不能逼得太急,既然打了一巴掌,总得给点甜枣安抚一二。
“若是王妃肯与我们做一笔交易,令父令兄尔等自然好生招待,到时候找个由头就给放出来了。”
温楼弃话锋一转:“若是王妃不与我们做交易,那买卖不成仁义在,令兄罪孽深重也许会牵连全府,不过王妃您身份贵重,自然不会伤到分毫。”
柴芙蓉愣住,她眼眸之中闪过挣扎,原来这些人就等着她落入圈套了,如今的她仿佛被架在火上烤,进退两难。
柴芙蓉沉默着。
温楼弃不温不火的道了句:“时间还很长,王妃可以慢慢考虑。”
他做了个手势,那锦衣卫点头,浸泡在盐水中的皮鞭又开始与空气接触,“唰唰”的每一下都似乎要割裂空间。
柴松的惨叫声又此起彼伏,每一声在上位者的耳中都宛如天籁般悦耳,但是那惨叫声也好像化作利刃,一刀刀凌迟着柴芙蓉的心。
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快要将手帕揪烂,柴松实在受不住了便开始叫。
“阿妹……阿妹!”
“你快答应他们吧阿妹……”
柴松说完这句就垂下头晕了,温楼弃一个眼色,施刑的锦衣卫心领神会,从滚烫的火盆里拿出一根烧的通红的铁器,就那么轻飘飘动作随意的按在昏迷不醒的柴松身上。
昏睡过去的柴松本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没想到等待他的是更进一步都深渊,烤肉的味道逐渐传来,“滋滋”冒着烟气。
柴松只感觉全身的痛感都集中在一起,皮肉撕裂的痛楚让他痛苦不已,闻到胸口上飘来的熟肉味,柴松痛的尿湿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