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杰少是我过命的兄弟,但安妮怎么也是我的朋友。
他们之间的事我不该倒向任何一方,也只有他们自己能解决。
小主,
“放心……”安妮回过头来,微微有些红着眼,“我们签了合约,那么,我和阿杰的事不管怎样,在合约到期之前,我都不会离开。”
“所以,安妮,你大概怎么想的?”我还是有些忍不住地问。
“我也不知道,我……我的心很乱……”安妮的声音一下就颤了起来,双眼也更加的红。
“行行行,慢慢想慢慢想,反正那B出院还早,不急着一时半会儿。”我赶紧说道。
安妮这才点了点头,转身进了我们酒吧铺子。
我透过酒吧大门看着她低着脑袋的背影,是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别说,安妮这“真实”的、梨花带雨的模样,还真的有杀伤力。
我刚刚就瞧了那么一眼,此时便在心里不停地骂杰少那个B“浑蛋”。
可让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安妮的杀伤力还不止于此……
就在下午五六点,我守着歌厅装修,有些口渴,回了铺子想弄杯冰饮时,还没进门,我便发现了不对。
我们铺子里的员工和卡座上的客人,竟纷纷侧着脑袋看向了我们铺子最深处的小舞台。
就连酒水吧台上的调酒师和明显点了调酒的客人,都停下了各自手中的动作。
甚至,其中还有几个客人正不停地眨着泛红的双眼,似乎内心情绪十分翻涌……
这是个什么情况?
我推开门进了铺子,然后便听到了安妮那抓耳的歌声……
她就坐在小舞台的高凳上轻抚着吉他,那原本深邃的双眼完全失焦地盯着地面。
就好像她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雾,一层揭不开,散不去的雾……
“电话响起了,你要说话了,还以为你心里对我又……想念了……
怎么你声音变得冷淡了,是你变了,是你变了……
灯光熄灭了,音乐静止了,滴下的眼泪已停不住了……
天下起雨了,人是不快乐……
我的心真的受伤了……”
她没有像第一次为我们演唱《外面的世界》时那么多的动作。
没有故意停下,没有去抹眼睛,也没有故意抽泣。
她就这样唱着,安安静静、一动不动地唱着,死了心般、行尸走肉地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