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臣们齐刷刷地向阿古达木鞠躬致敬,表示尊重和听从。
“孛兀汗国将派出一支使团,他们的使命是正式向大夏表示臣服,成为大夏的藩属国。”阿古达木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沉重而坚定。
重臣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和思索,他们默默交换了一下眼神,仿佛在商议着阿古达木的决策。
“而我,阿古达木,将向大夏表达我们的彻底忠诚。只要李琦陛下下令,孛兀汗国的战士们将愿意为他而战!”阿古达木的声音充满了坚定和决心,这个决定吓出去他也不好受,但是现在已经不是计较利益得失的时候,先把不足的程序保住再说。
“此外,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和友好,我愿意将北方四州中的云州赠与大夏。这不仅是两国永结同好的象征,更是我们对大夏的真挚友好之意。”
......
说服手下的大臣以及贵族们没有阿古达木想象中那么费力,他们当中还有不少当初还跟太平军交过手,他们当然知道阿古达木汗王为什么做出这个决定。
除了兵力和领土的重要条件之外,孛兀汗国也愿意每年向大夏上供一定的财富,具体数字将由使者前去商议。这是对大夏实力和地位的认可,也是孛兀汗国对大夏的真心。
阿古达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拿出了能够拿出的一切。再多的让步恐怕会导致孛兀汗国的分崩离析,陷入内乱和灭亡的边缘。
大厅中的气氛凝重而庄重,每个人的面容上都写满了对未来的忧虑。
阿古达木深深地明白,这是一个决定孛兀汗国前途的重要时刻。无论如何,他将全力以赴,为孛兀汗国的未来奋斗到底。
...........................................................................
“孩儿拜见父王!”红歹一边说着一边跪下,行个大礼。他的目光落在地面上,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
“起来,坐下吧。”那木都鲁声音平静,透露出一丝疲惫。他伸出手,示意红歹站起来。
“谢父王。”红歹恭敬地道谢,然后慢慢坐下。他细细打量着父亲的面容,心中涌起一阵酸楚和心痛。
那木都鲁如今还没到六十岁,但是看起来像是七十岁行将就木的老人。他的皱纹深深刻在脸上,眼神中透露出沧桑和无奈。
明明前两年的那木都鲁还不是这样,那时候的东夷兵强马壮,打得大辰官军都不敢与其出城野战,只能据城而守,进行防守战。甚至连宁州都被他们吞下一半。
那时候的浪那木都鲁,整个人脸上都浮现着一股自信与狂傲之势,看起来跟三十岁的青年人差不多。
可是随着太平军进攻宁州,东夷军大败逃入森林之后,那木都鲁脸上自信之色就消失了。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他的鬓角已经斑白,脸上的皱纹似乎比以前更深了。
再到后来,每隔几个月,都会听到太平军在哪里打了大胜仗,势力迅速扩大。
那木都鲁每次听完这种消息,脸色都会变得更加苍白,这意味着他们东夷人再也没有报仇的机会了。
打击最大的还是后来眼瞅着太平军就要一统中原,东夷人派出使者愿意去称臣纳贡,结果人家还不收。
按照李琦的性子,不收藩属小弟,那可不是什么愿意跟你俩和平共处,而是压根没想留着你存在。
尽管这一次听到太平军一统中原,李琦登基称帝,立国大夏之后,东夷人又派出了使者。
他们表示愿意称臣纳贡,完全服从大夏。但是鉴于之前称臣失败的经历,他们对此没有多少信心,态度比较悲观。
红歹坐在父王面前,沉默了片刻,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他深深感受到了时光的无情,也意识到父亲承受的压力和痛苦。
那木都鲁坐在一张木椅上,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略显稀疏的胡须,目光透过窗外的阳光,似乎在追寻着答案。他沉吟片刻,终于开口问道:“孩儿,你觉得咱们东夷人的出路在哪里?”
红歹在那木都鲁身旁,眉头微微皱起,思索着如何应对如今的局势。他沉思良久,终于毫不迟疑地说道:“大夏现在是兵强马壮,我们根本不是对手。而且李琦这个人未必有那么大的肚量能容得下我们。所以咱们最可靠的出路还是造船出海,另寻一处土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