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意识中的不适稍微缓和，将目光转向旁边虚幻的身影：“我该叫你火，还是林森？”

“都可以，名称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林森看着他，有些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意识到这是梦的？”

“见到你的青梅竹马和我女朋友长得一模一样时。”

摇着头将最后的不适驱散，萧泊晟有些遗憾。

他追着纪光刚进入影界便失去了意识，再清醒就已经在这里了。

也不知道纪光去哪了。

“也就是说整个幻境你都是清醒的？”

“嗯。”盘腿坐好，视线越过林森，看向房间里稀疏的烛火，萧泊晟不由得有些哀伤。

这里的每根白烛都代表一个伟大的灵魂。

林森有些尴尬的样子：“为了让你更能代入，将看到的池淼换成你熟悉的人，结果反倒弄巧成拙了。”

萧泊晟摊摊手：“即使没有我也能很快清醒，因为曾经历过类似的幻境，不过一直都是她提醒我，那不是我的人生。”

彼时末光为了种子同化，也是用这样的幻境来磨削他的灵魂。

“这样啊，你在这世上找到了自己牢固无比的锚。”

萧泊晟笑了：“你明白的。”

“嗯，我明白的。”

沉默了两秒，林森方才笑道：“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用自己的记忆制造这样的幻境，却又什么都不做。”

因为幻境基于林森的记忆，所以有很多地方和很多情节看上去模糊无比，甚至除了池淼其他人都没有名字。

距离影界被封印已经过去近万年，林森一个人在这里孤独了近万年，遗忘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按照记忆，虽然彼时的蓝星文明大受打击，但还是有相当数量的人类在现世生活。但是现文明除了御灵，就只有极少的古籍和遗迹证明他们存在过，影界封印后又发生了什么，让人类从奴隶社会重新发展。

这些疑惑大概只有找叶离他们才能得到解答了，但是叶离什么都不愿说。

好气！

见他一直不说话，林森主动解释：“因为封印的存在，在那个叫纪光的灵术师进入影界时，我便从他的记忆里看到了你——我们一直在等的那个契机。

为了能让你对我们产生归属和认同，我在发现你进入影界时，制造了这个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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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又笑了起来：“现在看来，这也是多余的，你的坚定比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