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亩杏林是一个基础,青阳镇很适合种植一部分调料作物又是一个不错的条件。
先从这两点入手,许多问题可能就迎刃而解了。
但要想在这两个方面建立基础,镇党委和开发区党工委人为设置的阻挠是一个头等问题。
陆泽宇就跟沈斌提起白小斌的准岳父想在镇子里开调料厂,结果被镇政府粗暴的索贿和设置价格底线的行为逼着不得不放弃了原定计划。
沈斌不知道这件事,但如今知道了也不觉着奇怪。
“现在你知道了什么叫要做点事那是举步维艰了?程秉德黄德发算不上什么好人,但绝对算不上十恶不赦的人,他们尚且这么做,别人可想而知了。”沈斌道,“但要解决这点问题很简单,党委会和党工委会议决定的,他们拿什么推翻?”
但是?
“但是你得先保证投资能到,只要确定了投资,剩下的,那就是会上解决的问题。你今天想彻底取消做数据这种作弊行为,你为什么不考虑以此作为要挟,在会上跟他们展开斗争?你严守规矩,他们在搞潜规则,你不用怕理亏,那你为什么不以此要挟他们?”
“如果是我,现在就宣布出去坚决不赞同今年再花钱搞数据修改和买经济数据,着急的是大家,他们会催促你尽快开会。”
“这个经济工作会议一旦召开那就好办多了,在会上作为副书记,你不能把自己要打击程秉德和黄德发排斥甚至拒绝投资的行为提出来批评?既然批评了错误的行为,要不要制定符合经济发展的政策条令?”
“你要学会领导人,而不是只知道胡作为,你单打独斗能解决多少问题,能带动多少人?个人英雄主义是必须要有的,但不能浪漫到不顾现实幼稚天真的地步。”
这一番话,陆泽宇听进了心里。
这是沈斌能给他的最推心置腹的教导,也算是一个老前辈给新手提供的工作经验。
陆泽宇于是说道:“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去试一试吧,趁着各村今年的两委选举各方面都很关注,本身就能够给其他党委委员巨大的心里震慑。”沈斌道,“再加上老书记要回来视察一圈,这其中的政治分量你要搞明白。”
然后问起和沈如云去吃饭的事情。
陆泽宇说:“再怎么说我们也在一起好几年,总不能成了仇人。”
“这些事我不会再管你们,自己的事情你们自己去决定,至于区分局和区府办一些人在这件事里上蹿下跳的事情你们也不要管,是非曲直自有公论。”沈斌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