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甲应诺。“大爷最近两年领取安息五次,有一次是满瓶,四次一人份。”
“四次一人份已用,也登记了用途。”
“那一瓶是在蕾姑娘出嫁之前领取的,说是给蕾姑娘压箱底,以备不时之需的。”
“小的查了,大爷并未给蕾姑娘,而是让人送去了宁州,若无意外,就是沄姑娘提及的那一瓶。”
“送过去的时候带了口信,原话是‘待我当家,送他上路’!”
“待他当家……”王融之脸色铁青:“所以,他一旦当家了,其他兄弟就别活了,是吧!”
王甲没接话。
王融之怒到极点,不是因为王奕之真的对王函之起了杀心,而是那句“待我当家”。
王奕之什么是能能当家?当然是他王融之死了、给他腾出位置来的时候!
虽然年近古稀,已经比绝大多数人都长寿的多,但王融之还不想死,更不想非正常的死!
“第二件呢?”
王融之又问。
“家族之中,三年前,子路少爷而立之后,便开始有您可能会越过大爷,直接将家主之位传给长孙的说法!”
“那个时候,您恰好外出访友,就传了那么一两天,就被大夫人和大爷联手压了下去。”
“大爷一度怀疑是大夫人做的,认定是大夫人想用这种手段逼他退让,推子路少爷上位。”
“他们为此爆发了激烈的争执。”
“子路少爷还被大爷掌掴!”
“实际上呢?”王融之面如锅底。
他可不相信谢灵泉会做那样的事情,她没那么蠢,更没那么下作。
“是十六太爷!”
“是他指使人放出的话,也是他挑拨大爷去找大夫人的麻烦。”
“大爷素来信他,就去找大夫人吵了!”
“王汇之!”王融之咬牙切齿:“他这招够毒,既能挑拨伯清与我,又能挑拨伯清与子路……不,是与子路母子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