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之直接跳了起来。
他满脸惊恐,指着老神在在,仿佛刚刚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今天天气真好”的王沄,想说话却因为太过紧张、惊恐和意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藏了三十多年的秘密,就这么被人轻描淡写的揭破……
那种被人从里到外都看透的、惊悚至极的感觉让他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腿碰到身后的椅子,两股颤颤、双腿发软、浑身无力的他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看他这样子,知道内情的、不知道内情的,都知道,王沄说中了!
王蕴之目瞪口呆的看着满脸浅笑嫣然、一身风轻云淡、不见半点凌厉气势的王沄……
忽然之间,他明白了王函之在她面前为什么乖成那个样子了。
换了他,他会更乖!
王沄不知道自己又成功的吓到一个或者说一群,她笑吟吟的看着跌坐在椅子上,控制不住颤栗的王宁之,轻轻蹙眉:“至于吗?就这么两句话而已!”
“你……你……”
王宁之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他的牙齿在打架,他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惊恐,想说话,却因为颤抖而语不成句。
王沄瘪瘪嘴,轻翻白眼,做了个大无语的表情:“就这点胆量,还敢弑父,还敢与人勾结,还试图将王家搅个天翻地覆……”
“你哪来的勇气啊!”
王沄满满的嫌弃如冰水一般,将王宁之浇个透心凉。
他依旧紧张,但也勉强稳住了心神,至少抖得没那么厉害了,他死死的盯着王沄:“你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
王沄微微往左偏头,一脸俏皮:“知道你那姿容绝丽、以色侍人的生母其实是皇室刻意挑选、培养出来塞给曾祖父的一枚棋子?”
王宁之没有否认,他又问了一遍:“你怎么知道的?”
“不是这个呀?那……”
王沄这一次往右偏头,除了俏皮又多了几分让王宁之恶寒的天真可爱:“是你生母曾经信心满满,自以为凭她倾国倾城、善解人意、多才多艺一定能让曾祖父沉迷,而后为了她,什么都能舍弃,包括王家?”
王宁之咬牙:“你怎么知道的?”
“又说错了吗?”
“那是她委身曾祖父八九年,从妙龄少女熬成了花信少妇,从信心满满熬到怀疑人生、怨气满满,最后将这种怨气传递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