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之气血上涌,喉头一甜,险些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咦?居然忍住了!
王沄微微挑眉:“我猜,如果王木林消息足够灵通的话,应该与你提过,你被关进来的这十天,前五日,曾祖父一直在调养,没有力气安排任何人来处理你,而他不发话,也没人会揽这件事情。”
“我不会,子路堂伯也不会!”
王宁之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确实知道这件事,他甚至还通过王木林向王熠羲传讯,让王熠羲想尽一切办法离开王家。
“你知道这个,那或许也知道,最近这四五天曾祖父倒是又让我过来给子路堂伯帮忙,但我拒绝了!”
“说实话,我是一点都不想掺和家族的这些事,可是……”
王沄很是无奈:“曾祖父给了不少好处,我又是个唯利是图的,就来了!”
“在过来之前,我对你一无所知!”
“知道我为什么要‘心软’的给你们体面,让你们换洗上药吗?”
王沄朝着他笑:“因为我需要一点点时间,看你们的卷宗,了解你们的情况。”
“看卷宗之前,我只知道你是庶出,看了卷宗之后,我才发现,同是庶出,你和王谓之三人却有很大区别!”
“王谓之的生母是谢家旁支,王息之的生母是扈家旁支,王明之的生母是姜家直系,相比琅琊王家不值一提,但至少都是才貌兼备的世家姑娘。”
“她们都是以妾室的身份被纳娶进门的!”
“唯一例外的只有你的生母!”
“她是某次宫宴上,先文景帝赏赐给曾祖父的宫女子!”
“一个以色侍人的玩意!”
再次听到这形容,王宁之眼中又闪过戾气和杀气。
王沄笑了:“就这个眼神……你知道吗?那就是这个眼神出卖了你!”
王宁之愣住!
“可惜~”王沄一脸惋惜:“刚刚应该给你一面镜子,让你看看自己的眼神的!”
“生母被人嗤笑,说她以色侍人,你眼中有恨意、有杀气、有愤怒,却没有半点怨恨和自卑!”
“没有怨恨我能理解。在最最危急的时候,她豁出命救你,如此慈母,哪个当儿女的会怨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