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这个还没及笄就离开了殿下、多年来以通信为主、没见过几次面的女儿,能比那两个十多年来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人更有分量?”
袁士奇一脸严肃:“夫人,不是我要泼你冷水,别说两个,他们之中任何一个的分量怕是都会比你重的多的多!”
“别说杀了他们,就算伤害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你和殿下必然是反目成仇的!”
“反目就反目!”郑玉罗满脸痛苦:“我与她,原本也只是比陌生人好一点点而已!”
“夫人啊~”袁士奇叹息一声:“岳父不在了,渊儿也……不在了,你这世上就剩殿下这一个血脉亲人了,你真舍得与她反目,一辈子当仇人吗?”
郑玉罗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她一边悲伤的流着泪,一边倔强的回答:“明知道渊儿对我有多重要,明知道他就是我的命,她还能纵容那两人害死渊儿……”
“她都不在乎我了,我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你啊~”袁士奇摇头:“真舍得,就不会哭成这个样子了!”
“你管我哭不哭!”
郑玉罗一把擦干眼泪,瞪着袁士奇:“袁昆山,就算这两年,渊儿越来越招你嫌,但他也是你儿子,你不会让他就这就被人害死,什么都不做吧?”
看着两眼冒凶光的郑玉罗,袁士奇苦笑:“你知道我离开之后去哪去了吗?”
“我去马场去了!”
袁士奇睁着眼睛说着瞎话:“我就站在马场边上,想着以前的点点滴滴,想我第一次陪渊儿骑马,想我教渊儿骑马……”
“那些事,仿佛就在昨天却又恍若隔世一般。”
“想渊儿笑得肆意张扬,想渊儿狡猾顽皮,也想岳父去了这几年,他对我的仇视和我们之间的形同陌路……”
“想到再也见不到他,我的心仿佛被人掏了一样……”
“夫人,我知道你把渊儿视为生命,我也一样啊!”
郑玉罗眼中的凶悍稍微淡了些,却依旧不依不饶:“那你说说,你准备怎么做?怎么会渊儿报仇?”
“夫人,他们害死渊儿的死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但也不能像你想的那样,一命偿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