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您不会真的听沄妹妹的吧?”
确定离开的王沄走远之后,王漪才凑到谢灵泉身边,小声的问——她被王沄一脸风轻云淡的说不能给傅元白活着离开吓到了。
她看得出来,王沄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当傅元白是死人了——或者谢灵泉、王蕴之狠下心来弄死他,如果他们下不了狠手,王沄不介意代劳。
王漪一直都知道王沄狠起来是真的狠,但总还是觉得对方罪不及死的时候,也是可以抬抬手、放其一马的。
“沄丫头说的没错,傅元白不能活着离开琅琊!”
谢灵泉满脸慎重:“他们都已经算计到门上了,如果不杀鸡儆猴、以儆效尤,而是放他活着离开的话,会让人觉得王家好欺,而后会有无数试图踩着王家往上爬的人接踵而来!”
“傅元白必须死!”
“死傅元白一个,能震慑一群,让他们明知有利可图也不敢随便跳出来当出头鸟;放傅元白一马,则会给那些人一个信号,一个算计王家成则获利极大,败了无非不过是灰溜溜的离开,会伤面子却不会伤筋动骨的信号。”
“收到信号的人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野狼一般蜂拥而至!”
“那个时候,想要让他们停下来,死一个两个可不够。”
“所以……”王漪一脸沉思:“沄妹妹说要傅元白必须死不见得心狠手段更狠,对吧?”
“不,沄丫头确实是个该狠的时候绝不心慈手软的,这点,很像你曾祖父。”
谢灵泉没有掩饰自己的赞赏:“漪丫头,慈不掌兵义不理财,就这点来看,沄丫头是个做大事的人。”
“祖母,这还用说吗?”王漪翻个白眼:“您想想沄妹妹如今已经做了多少事,她才几岁,能做这么多的决断,还让手底下的人对她服服帖帖的,能不是个做大事的人吗?”
“是啊,她才几岁,就能独当一面还让手底下的敬服,而你……”
谢灵泉看向王漪:“都及笄的人了却还能被傅元白那么浅显的手段欺骗。”
王漪小声嘀咕了一句,嘟着嘴:“祖母,我承认,我是错了,不该那么轻易的就相信傅元白,但……这也怪父亲,他说傅元白是个好的,我是信了他、受了他的影响,对傅元白才没了戒备之心的。”
谢灵泉笑了:“你不说我也不会忘,轻信他人的,还有你父亲那个而立之年都还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