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意林最是爱惜羽毛,连那些谋害过他的都没有亲自出手,也没有赶尽杀绝,对这种不曾做过什么的自然要施恩,以此向世人表示,他不是那种一朝得意就猖狂的人。”
“谢意舟甚至还得到了谢晏生前的私产……几乎是全部。”
“当然,不是谢晏留给他的。”
“谢晏过世、其他人被嫡系除名之后,谢意林将谢晏留下的属于他这一房的私产清点、整理成册之后,交给伯镕这个嫡长子。”
“伯镕只收了原本属于孙氏的下,其他的转手就给了谢意舟。”
“所以,算起来谢意舟也是赢家,还是没费什么力就笑到最后的赢家!”
谢灵泉说的这些都是王沄不知道的。
今生她还没有能力让人去查谢家这些不外传的往事,而前生,和琅琊一样,陈郡也被胡人攻破,谢家也被抢掠一番之后烧了族地,族人在仓皇逃离的路上死伤惨重……
王沄皱眉,有东西从脑子里飞快闪过,没有抓住。
“怎么了?”谢灵泉看着眉头紧皱的王沄,问了一声。
“脑子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没抓住。”
王沄沉着脸,总觉得那非常重要,但一时之间就是想不到那是什么。
她甩甩头,暂时放到一边,问:“您怀疑他是因为他算得上是您叔父的子女之中最后的赢家?”
“对!”谢灵泉点头:“有些时候,不是看谁做了什么而是要看谁最后获利最大……谢晏这一房笑到最后的就是他和伯镕。”
“伯镕得了北府军,而他得了这一房几乎所有的财产。”
“伯镕拥有的一切是用自己的命拼出来的,而他……似乎什么都没做就得到了现有的一切。”
“世上哪有那么多不劳而获,他能那么轻松得到那些东西,不是他自己暗中做了什么,就是有人在暗地里为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