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沄低眉:“就算坐那个位子的是个德不配位、尸位素餐的酒囊饭袋也必须敬畏吗?”
“是的,就算那是个一无是处的也必须保持一定的敬畏之心。”
谢灵泉看着王沄,声色俱厉:“沄丫头,我看得出来,你对皇室并无敬畏之心,但你必须清楚,皇室或许多酒囊饭袋,可皇室是正统。只要是正统,就不缺追随者、拥趸者,而那些追随者和拥趸者才是真正有才华、有本事、有能耐的。”
小主,
王沄满心不甘:“我知道那些人有本事有能耐,旁的不说,就说王宁之和谢意舟这两个人……这两人走到今日一定得了他们不少指点。”
“一直留在琅琊打理家族事务,曾祖父都认为他是个没有野心的王宁之想的是毒杀亲生父亲、嫁祸于人,进而达到分裂家族、引起无休止内斗的目的。”
“十多年来一直与谢将军兄友弟恭的谢意舟并非真的闲云野鹤,而是个文武兼修、觊觎北府军也有能力……咦~”
“怎么了?”谢灵泉看着脸色大变的王沄:“你想到什么了?”
“大伯祖母,刚刚那个一闪而过没抓着的念头……”
王沄看着她:“您说因为谢意舟往祁州去得勤,渐渐地,谢将军也就把他当弟弟一样对待……您说,您都这么认为,北府军的那些人是不是也会这么想?”
谢灵泉一怔:“你是怀疑谢意舟不但觊觎北府军,甚至已经做了什么?”
“大伯祖母,我知道谢将军有一子,但年纪不大。你说,如果谢将军出事,谢意舟又能及时赶过去,他有没有可能成为那个协助侄儿、稳定北府军的人?”
谢灵泉脸上的血色彻底消失,想起了王蕴之与她说过,王融之被下欠牵机毒一事。
她看着王沄:“你是怀疑和王宁之一样,谢意舟身边也有善毒之人,而那人也给伯镕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