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们的速度很快。

白仅仅的速度也不慢。

她的姿态优雅，不紧不慢，但是在所有人咽气以后，全场几乎所有的魂魄都被她捏碎，消散在这天地间。

烟消云散。

包括最开始的红姨，她的灵魂从身体里出来，在看见这一幕后，偷偷的想要溜走，被白仅仅发现，毫不手软的一手了结了她。

除了宿敏。

宿敏的魂魄也被扯出，她茫然的飘在半空中，身影有些单薄。

很快，她便与站在火光中的少女四目相对。

少女双眼都跳跃着火光，可是她的神色宁静而温柔，没有任何戾气，她是那样的美丽纯洁，浑身上下都好似在发光。

就像天使一样。

她看着她。

“你…不杀我？”

宿敏犹疑了片刻，才咬着下唇问道。

白仅仅冲着她弯了弯眼：“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微风吹起白仅仅的长发。

少女的眼眸清澈的宛如一汪湖水，她眼底没有任何的阴霾，是纯粹与柔和。

“在你上来提醒我道堂寺有问题的时候，是在故意吓唬我，还是真的担心我？”

“我…”

“抱歉。”

宿敏拳头紧了紧，最终还是没能说谎。

白仅仅没有问她为什么，只是轻叹一声：“还真是…”

全员恶人呢。

最后几个字却飘散在风中。

白仅仅伸出手去，宿敏的魂魄便无法控制的落在她的手掌里，她轻轻一握，宿敏便烟消云散。

恶人不能因为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

不论宿敏是否有悔过之心，但她作恶是不争的事实。

她问这个问题，也只是想验证自己的猜想罢了。

宿敏也死了。

素食小镇的所有人都死了，连魂魄都没有留下，白仅仅将目光转向了这一群可怜的小鬼头们，他们此刻正凑在一块儿，挨挨挤挤、探头探脑的看着她。

或许是魂魄的原因。

他们眼神中依旧带着淡淡的恐惧。

白仅仅就冲着他们小笑道：“好了，仇也报了，现在你们可以去投胎了哦。”

“可以…投胎了吗？”

“真的吗？”

“当然。”

白仅仅颔首，拨弄手腕上的铜钱，片刻后，一道刺目的金光便跃入她的眉眼。

她的瞳孔成了金色，眉心也是金色的光芒，

月光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