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自我挣扎,自我麻木,逐渐迷失了自己,积郁成疾。
柳书白说,她在清醒的时候,还是想找他。
找谢天齐,要一个答案。
真正的答案。
而现在,谢天齐醒了。
姚琴,也回来了。
“我想想。”谢祁延眉头紧蹙,呼吸变得沉重。
姚琴的病情不能再受刺激,可他没法否认夏晚栀说的那些话就是错的。
“先不着急,回去跟柳叔叔商量再说。”夏晚栀也知道这是在铤而走险,她在这时候提出来,只是希望分散谢祁延的注意力。
病房内传来一些动静,门一开,谢家二叔和三叔一块儿出来,只剩下个老爷子在里面。
“大嫂跟谢桉的事儿我们都跟大哥说了。”谢二叔平静地看向谢祁延,叹了口气,“好不容易醒来,看在你爷爷的份上,别再刺激他了。”
谢祁延没任何表情。
“进去吧,他有话和你说。”谢二叔抬手想拍拍他肩膀,被谢祁延躲开。
夏晚栀微微抿着笑意看向谢二叔,就当替谢祁延的不礼貌表歉意。
谢二叔:“……”
谢祁延在门口守着不是出于担心,只是想看看谢天齐这条命究竟有多硬,现在他想要见他,但他偏就不乐意奉陪。
正要牵着夏晚栀离开时,谢老爷子从里头出来,喊了声:“阿延,进来听听他想说什么。”
谢天齐醒来下意识就问了侯梦秋母子二人,老爷子也没瞒着,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都让谢老二老三说了个遍,包括谢祁延和夏晚栀成婚一事。
谢天齐听了全程没再说一个字,再开口便是要见谢祁延。
谢祁延没任何动作,似在思考。
直到夏晚栀用指腹蹭了蹭谢祁延。
带着夏晚栀进入病房那一刻,谢祁延眼神微眯,迎上那抹憔悴深沉的目光。
谢天齐平复自己的呼吸,转而看向夏晚栀:“小时候你就心疼他,原来是你俩注定有一段情。”
夏晚栀大方承认了,顺便打个招呼:“这倒是,好久不见了,谢伯伯。”
漫长的沉默过后,谢天齐才看向谢祁延。
他呼吸起伏略大,昏迷了大半年的时间,身体各种知觉还在恢复阶段,全身上下只有手指能灵活动作,他有些艰难地尝试抬手的动作,挣扎了一半最终又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