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媳妇将一盘素椒土豆丝啪嗒一声丢在桌子上,动作粗鲁,显示着她的不满。
王麻子敢怒不敢言,默默地用筷子把洒出来的土豆子拨回盘子里,见媳妇没给盛饭,又默默地去打了两碗米饭。
给李岩一碗。
“吃吧。”
“今天就一个菜,明天你把于平安的两万块钱赢过来,咱们下馆子。”
打麻将输了六千多,本来裤兜就没几个子,又被二驴揍了一顿,医药费花了五百多,两个人的兜比脸都干净。
媳妇已经一个星期没跟他讲话了,昨天还提了离婚。
但王麻子一点都不害怕,不就是钱吗?
没钱是暂时的。
钱很快能【赚】来。
“于平安接了?”王麻子问。
李岩端着碗细嚼慢咽,一碗饭吃半个多小时,二驴一拳打掉了他三颗牙,现在就像是没牙的老太太,一口饭得咀嚼几十下才能吞下,菜炒硬了,硌到伤口疼的痛彻心扉。
每每吃饭时,他都对于平安恨之入骨。
“他敢不接?”
“他不接,丽枫小卖店也别想干下去!”
王麻子上次输怕了:“于平安也是老千,手法挺厉害的,要不这事儿算了吧,以你的手法,咱们随便找场子,想赚钱还不容易吗?二驴的事儿,也不一定是于平安做局。”
“我也是听别人说,那个叫徐尧的警察是于平安同学。”
“但也不能证明是两个人搭伙做的局啊,万一是巧合呢?”
李岩抬头看了一眼他这位表哥:“咱们打的公共电话,打电话的时候当时身边一个人没有,那个叫徐尧的警察却知道是我们报的警,你认为这事儿是巧合?咱们跟二驴一起吃饭,那个徐尧突然出现是巧合?他当着二驴的面前,指名道姓是我们报的警,这也是巧合?他和于平安又是同学。”
“这么多巧合,偏偏出现在我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