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杰正醉心于林泉山色之中,突然听到隔壁包房中传来一声尖叫,“啊。。。!谢尔盖,你这个老流氓,赶快放开我!你再不松手我要喊人了。”
他放开神识,就看见在隔壁的包房里,昨天那位长得像胖狗熊一样的列车长正抓住一个年轻毛妹的双手,使劲地把她朝床铺上推,满脸都是淫荡的笑容,嘴里面还一边念叨着:“达莉娅小宝贝,你想叫就叫吧,你以为会有人来救你吗,你别忘了,我可是列车长,你这只小羊羔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你这头该死的肥猪,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我要到上级那里去告你!”小毛妹虽然咬紧了牙关死命的挣扎,但无奈体重,力气都相差太大,始终摆脱不了狗熊列车长的控制,被推得步步后退。
“嘿嘿,你以为上级会听你的吗?你也不想想,你一个莫斯科中央大学的毕业生,要不是得罪了你们主任,怎么会被分配来当一个列车员的。哈哈哈。。。没想到最后竟然便宜我了!”
“达莉娅,我还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到京都城的黑市卖收音机,买真丝围巾回去倒卖的事情,你要是再不从了我,我回去就举报你,到时候你们全家都是投机倒把分子,都会被赶出莫斯科的!”
“啊。。。!”,小毛妹退无可退,被推得一屁股坐在了铺位上,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绝望,狗熊列车长咧着大嘴就朝她扑了过去。
“还是一个人出门有意思啊,不然哪来英雄救美的桥段呢!还别说,这小毛妹长得还挺漂亮的,也不枉我救你一把。”
徐子杰一个瞬移就进了隔壁的包房,从后面掐住了狗熊列车长的脖子,大拇指在他的昏睡穴上按了一下,“噗通”一声把两眼翻白的他扔在了两个铺位中间的过道上。
“你是谁?”,几乎濒临绝望的小毛妹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年轻男人,愣了半天才略微缓过一点神来。
“我叫阿廖沙,刚才从门口路过的时候听见包厢里有打斗声,就进来看看,结果看见这头死肥猪在欺负你,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我叫达莉娅,谢谢你!你是这趟车上的乘客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啊?”
“嘿嘿,我当然是这趟车上的乘客啦,不过我是无票乘车。达莉娅,你现在准备拿这头肥猪怎么办,要我帮你吗?”
“我。。。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家伙真是个该死的混蛋,我恨不得掐死他!” 达莉娅的性子还真有点烈,从铺位上站起来后又使劲在狗熊列车长身上踢了两脚。
“好吧,那我就帮人帮到底,就先让他在这里睡一觉,你放心,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徐子杰弯下腰在狗熊列车长的百会穴上点了一指头,然后拉着一脸懵逼状的达莉娅回到了隔壁自己的包房里。
“阿廖沙,你就用指头点了他一下,你能保证他忘掉所有的事情吗?他如果回去举报我投机倒把的话,我们一家人就要遭殃了。” 达莉娅对徐子杰的话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在她看来这未免有点太玄乎了。
“呵呵,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我保证他连他的家在哪儿都忘得一干二净。刚才吓坏了吧,来,我请你喝咖啡,吃点心。” 其实徐子杰刚才那一指头都是点给达莉娅看的,在他的神识覆盖范围之内,用神念瞬间破坏一个人的大脑神经简直是太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哦,上帝啊!你这里怎么有这么多好吃的东西?这咖啡真的是太香了!”
达莉娅从根子上是一个性格开朗的小毛妹,没过多久就把刚才的事情忘到了脑后,和徐子杰聊起了自己家里的事情。
她去年从莫斯科中央大学毕业后,分配进了莫斯科铁路局当文员,因为不愿意被官二代出身的办公室主任潜规则,所以从局办公室下放到一线当列车员。她是工人家庭出身,她的老爹因为工伤去世了,老妈是没有工作的家庭主妇,还有一个读中学的妹妹,家里面全靠她的工资和老爹的抚恤金生活。为了补贴家用,她每次跑车的时候都会带一两样收音机,手表之类华国市场上的紧俏产品到京都市的黑市上卖掉,然后买点真丝衬衣,真丝围巾回莫斯科赚点差价。
“呵呵,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小倒儿爷啊!”
“你说什么?阿廖沙,什么叫倒儿爷啊?”
老毛子国因为一直重点抓重工业生产,所以市场上的轻工业产品长年供应不足,吃的,穿的,用的,什么东西都缺。华国20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之后,轻工业蓬勃发展,很多脑子比较灵活的人抓住了这个商机,从华国组织各种轻工业产品到老毛子国,然后从老毛子国采购工业机械,钢材,木材,皮毛制品之类的货物回国,两头倒卖,赚了大把的钞票,由此诞生了一个专门的称谓“倒儿爷”。不过这应该是十几年之后发生的事情,没想到达莉娅这个小毛妹这么早就开始做这个买卖了,要论起资格来的话,她应该算是“倒儿爷”的鼻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