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多想没用,冯小小打起精神,把床底扫干净,又去收拾厨房茅厕。
原身不做饭,不是在食堂打饭吃,就是在邻居家蹭饭吃,厨房没有油烟,只蒙了一层薄灰,打扫起来很轻松。
现在正值七月,天气炎热,原身身体又实在太胖,动一下就浑身是汗,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等屋子收拾干净,冯小小身上衣衫裤子都被汗水湿透,刘海变成一绺一绺,粘在额前。
头上的馊臭味也更重,她都不敢吸气了。
得彻底洗洗才行。
这屋里的洗漱间太小,没有浴桶,如何洗?
冯小小的目光落在墙上一排钉子上。
那里挂了一串的票夹,夹饭票的夹子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旁边的夹子上倒是夹了一叠澡票。
想到原身在澡堂子洗澡的美好记忆,冯小小决定去澡堂洗,亲自感受感受。
她拿了个搪瓷盆,装上换洗衣服,肥皂和一盒海鸥洗发膏,正准备出门,大门突然被打开。
陆一帆又回来了。
他沉着脸,像是没有看到冯小小,噔噔进屋,将一叠票据重重拍在桌上。
“这个月的饭菜票!”
说完扭头就走。
冯小小见到他,又心虚又害羞,可想到他被自己那般冤枉,还是鼓足勇气叫住他。
“陆一帆,对不住,刚才是我失礼了!”
声音细如蚊蝇,羞羞答答,却很清楚。
陆一帆脚一顿,盯着大门直发愣。
对不住?
冯小小在道歉?
他没有听错吧?
难道刚才被摔傻了,产生了幻听?
还是冯小小睡糊涂了?
他错愕回头,盯着冯小小,仿佛今天才认识她。
冯小小没想到自己的道歉令他如此震撼,见他瞪着自己,以为他在介意之前的事。
也是,男子汉大丈夫,被女人家按在身下上下其手,确实丢脸。
应该怎么解释,才能让他不那么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