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冯小小陆一帆两人感情很好,天天跟在他的身后。
待她年纪大了一点,有了自己的小伙伴,渐渐地,就和那些小伙伴一样,看不起他,嫌他是叫花子,没有爸妈。
为了讨好他们,甚至当着那些小伙伴的面辱骂他。
陆一帆并不怪她,她心肠不坏,只是没有主见。
如果她呆在这里能和许秀芬多多接触,那些不好的习惯说不定会慢慢纠正过来。
现在不就已经有成效了吗?
她出去租房,万一周围是品行不好的邻居,没准不仅恢复原样,还会学到其他不好的习惯。
所以她留在大院里最好。
等她改掉坏毛病,遇到真正喜欢的人,而那人也靠谱,陆一帆才能放心地把她交托出去,完成对冯奶奶的承诺。
“当初我们约定一年为期,还是照约定来吧。”
“今天的事,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
陆一帆说着站起来,“就这样说定了,连里还有事,我走了。”
冯小小咬着唇想了想,她的房子还没有找到,什么时候能找到也不一定,短时间内的确不可能搬出去。
而她在回来的路上,又拿下了一单生意,这幅“喜上梅梢”绣完了,跟着又要绣下一幅。
说起来这笔生意来得也巧。
冯小小和张逸才回来时,张逸才告诉她,这幅“喜上梅梢”是他妈送给他姥姥七十大寿的寿礼。
据他说,他姥姥特别喜欢刺绣,没事就会绣两针。
现在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才不再刺绣。
“我妈也喜欢刺绣,可惜我姥姥说她们都没有天赋,成不了大器,只能当作爱好。”
冯小小明白了,难怪他们家到处都是绣花。
沙发垫上,电视机套子,风扇套子,桌垫,椅垫全绣着花。
就连贺老师的衣服领口袖口上都绣着花。
看针法只能算工整细密,不是太出彩,原来是这么回事。
张逸才又道:“我妈给你的那幅画是我去世的姥爷所作,因为我姥姥特别喜欢梅花,我姥爷就画了这幅画送她。我妈想着把它绣成一幅画,我姥姥肯定喜欢。“
说到这,张逸才面露遗憾之色:”我觉得应该在上面题一首咏梅的诗,这样诗画相宜,更有意境。我妈坚决不同意,她说我姥爷怎么画的,就得怎么绣,一样不要多,一样不要少。我两个人意见不统一,正在争执。”
冯小小倒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