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桓权脸色一黑,将自尊心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否则也不会为了名声,在进来时效仿“秦王击缶”。
现在听到程俊的话,哪能受得了,高桓权忍不住怒声道:
“你是说他,还是在说我?”
程俊肃然道:“我当然说的是他。”
可是句句都在提我.......高桓权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时候对号入座,反倒会被他再将一军,问道:“这张胡凳,值二十贯?”
程俊点头道:“此乃物以稀为贵,整个皇宫,你找不到第二张这样的胡凳。”
高桓权摆手道:“等会我叫人取二十贯钱给你,此事作罢!”
程俊闻言转头说道:“朱少卿,还不赶紧把这张胡凳打包起来,等会好让世子殿下提着走。”
“……”
朱子奢闻言看向高桓权。
高桓权瞪着程俊道:“我不要!你给我换一个新的!”
程俊沉吟两秒,看向扶余义慈,“那就.....百济的世子殿下,让一让?”
扶余义慈此时还没坐下,闻言立即走到一边,将胡凳让给了高桓权。
高桓权板着脸走到胡凳跟前,坐了下去。
砰!
胡凳再次被一屁股坐开,高桓权屁股疼,心里更痛,丢一次脸不够,还能丢第二次,为什么,这胡凳是纸糊的吗......
就在这时,程俊的不忿声音再次响起:
“朱少卿,你看看,你过来看看!”
“咱大唐刚才唯二,现在唯一的胡凳,就这么没了!”
程俊拽着朱子奢,指着高桓权屁股底下的半拉胡凳,说道:“你给我做个见证!”
说着,他对门外大声道:“来人,拿笔簿!”
很快,一名鸿胪寺的属吏手持笔簿走了进来。
程俊快语连珠说道:“按我说的写,某年某月某日,大唐皇帝陛下钦定的调停特使程俊,奉旨接待高句丽、百济两国世子,于鸿胪客馆之中,高句丽世子,两屁股坐塌胡凳。”
坐在地上还没回过身的高桓权闻言,脸色大变,噌的一下站起身,对着手持笔簿的鸿胪寺属吏大喝道:
“不许写!”
鸿胪寺属吏看向程俊。
高桓权也怒气冲冲的盯视着程俊,想要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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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俊一脸无奈的解释道:“世子殿下,你有所不知,我是不写不行,为了这两张胡凳,我们户部尚书,天天找我拉家常,我是不胜其烦,你坐没了一个,我可以说你不小心,你坐没了两个,我还说是不小心,我们户部尚书肯定不认啊,以为是我偷偷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