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心中悲伤,抓起那酒坛,一把扯掉泥头便饮,扬起脖子,“咕咚咚”的灌了下去。
狄泉心说这武二郎果然是酒量大啊,他看见那么多人喝高度白酒的,也没见过有一个像他这么喝还没事儿的!
“狄兄弟,你是如何知道我在阳谷县的?”
武松还很清醒,没喝多。
“去了趟柴大官人庄上,知你景阳冈打虎,在阳谷县当了都头,不想刚来你就下了大狱。”
“林冲哥哥可好?”
武松问起林冲来,毕竟狄泉和林冲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好,好,我们到了东京,接了嫂嫂,林冲哥哥如今一家团聚,我等在水泊梁山替天行道,好不快活!”
一听到狄泉说他们在水泊梁山替天行道,武松眼中立刻闪过一丝光彩,但转瞬即灭。
“唉,如今我也无牵无挂,若能与你们一般快活,倒也不错。”
见武松有意,狄泉连忙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同上梁山入伙吧,兄弟我如今是梁山之主,你我兄弟共同干一件大事!”
武松摇了摇头,“如今身在监牢里面,少不得发配充军,怕是不得自由了,兄弟,谢你来看我,待我何日服刑日满,再去寻你们!”
“哈哈,武松兄弟,我既然今日来了,岂能让你再发配充军,我定叫你脱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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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泉心说武松白生在这个时代了,这个黑白不分,善恶颠倒的年代,只要有钱,那还不是想干什么干什么。
其实,不光是那个年代,很多时候都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古今同理,老猫上房睡,一辈传一辈的事儿。
“这,你待怎地,你莫不是要砸牢劫狱?”
武松心说要是狄泉为了救他来劫狱,他怎么和梁山上的众人交代?
“武松兄弟,你且安心,我会叫你全无半点罪过的出去,你且先在此委屈几日,待我料理完事情,再来接你!”
说罢,留下酒菜,狄泉便拜别了武松,回了下处,去见鲁智深、孙安。
见了两人,狄泉便吩咐起来。
“孙兄弟,你且去那西门家打探一下,他们家中现在还有何人,是哪个使钱叫重判武松。”
“好!”
孙安便去打探,约莫一个时辰便回,说那西门庆原有几个娘子小妾,自西门庆死后,都夺了份家产,回原籍去了。
但西门庆家正房李大娘子要为夫报仇,拿出家中产业,要贿赂那阳谷县知县要判武松重罪。
得知武松判不得死罪之后,又要雇凶杀人,准备在武松刺配途上杀死武松。
“这娘们,比西门庆和潘金莲还很!”
狄泉心说这个什么李大娘子和西门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两口子的心肠怎么都那么歹毒呢?
你丈夫和人家有夫之妇通奸,还谋杀人家,死有余辜属于,你没了丈夫,那武松也没了哥哥,你还要至人家于死地,说得过去吗?
“孙兄弟,你可知那李大娘子请的是什么人来杀武二郎?”
“听说她变卖家产,叫人请来了两个高手,一个叫什么‘飞天蜈蚣’,一个叫什么‘铁脚头陀’的。”
“什么?”
狄泉和鲁智深闻言,都站了起来,把孙安吓了一跳。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上次桃花山下王太公家的血债这两个狗贼还没有偿还,今天竟然又来受雇害武松了!
那日“飞天蜈蚣”王道人不在桃花山上,“铁脚头陀”李二僧又跑了,没想到今天在此撞见,正好动手除恶!
“孙兄弟,这两人可在西门庆家?”
狄泉忙问道。
“听说李大娘子就把此二人留在家中,殷勤相待。”
“好,鲁提辖,孙兄弟,今夜我们就杀到西门庆家,非要了这两个恶人性命不可!”
“洒家今日非要打他们三百禅杖!”
鲁智深上回和“铁脚头陀”李二僧交手,让他给跑了,这回可不能再放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