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祝晓敏叹口气,拉个板凳坐她旁边,顺手拿过毛衣来织,嘴里说,“他总怕连累到我们。”
苗诗文的手停下,也有些担心:“棉衣也就算了,如果有人来,那被子可是一眼看到的。”
祝晓敏也不解释形势,只是低声说:“他们不在我们这里也就算了,现在一个院子里住着,总不能看着他们父子就那么冻着。”
要知道灶里虽然烧了炕,还又加了一个炉子,可即使是煤,火烧到半夜就会熄掉,屋子里的温度就会降下去。
苗诗文点点头,又说:“被子明天弹出来就能缝好,他们还缺一个褥子。”
祝晓敏点头:“换完被子,我们的褥子也要换,先给他们做一床用。”
张巧梅坐在灶口添柴,听到立刻说:“晓敏,你有没有算过我们的布?”
“什么?”祝晓敏问。
张巧梅摇头,掰着指头数:“一身棉衣、棉裤下来,差不多是二斤棉花四米布,棉花倒好说,我们三十五个人,那就是一百四十米布,那就是十一匹,用的都是细棉布。”
祝晓敏点头:“我知道,外边用的斜纹布,里边用的平纹布。”
张巧梅又算:“现在是被子,外边的涤纶还好,里子用的也是细棉布,长两米要包边,就是两米二,头脸小,宽还不够,每两床要再破两米二分分,总的下来,九匹还多。”
祝晓敏倒是没有算这么细,仔细一盘算,笑说:“我们细棉布一共二十三匹,虽然被子我说用平纹的,平纹的用完,也只好用斜纹的。”
张巧梅皱眉:“这么算下来,细棉布就剩不到三匹,绦纶一共六匹,全部做被面,还差两个人的。”
“不够吗?”祝晓敏愣一下,看一下王小雅说,“那你和小雅就用细棉布吧,比涤纶要好一些。”
张巧梅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如果……如果只是我们三十五个人,就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