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骗我，我就杀了她。”那人咬牙切齿，枪口一转。

“妈妈，妈妈。”

砰。

小女孩安然无恙，因为一只巨大的拳头已挡在枪口前。

何振中右手颤抖，脸上浮现痛苦之色。

他咬牙，鲜血淋漓的右手张开，五指瞬间握住枪口，用力一扭。

那人瞪大双眼，竟有人用手握住他的枪口？这...

枪被夺，他清醒过来，试图逃跑。

砰。

何振中右脚一踹，左手同时伸出，抢过小女孩，护在怀中，用肩膀遮住她的眼睛，“乖乖闭上眼睛，你妈妈很快会来接你的。”

腹部一痛，他惨叫着飞出。

何振中颤抖的右手紧握枪支，食指不断扣动扳机。

砰砰砰。

那人脸上出现一个个血洞，恐怖异常。他瞪大双眼，无法理解，那人不怕吗？怎敢用手去挡枪口？

哐当，手枪从何振中右手滑落，他的右手痉挛，已无力。左手始终紧紧护着小女孩，听到她惊恐的哭声，他挣扎着抬起右手，轻拍小女孩的背部，咬牙尽量让语气柔和些，“别怕，坏人已经走了。你妈妈很快会来接你的。”

“我，我尽力了。”那人断断续续地说出人生的最后一句话，目光望向对面高楼，然后头一歪，没了气息。

何振中顺着他的视线，目光落在对面高楼，看到两人正转身离去，看来就是主谋。

“孩子，我的孩子，你怎么了？别吓妈妈。”一位泪流满面的女子，身着城管制服挤过人群。

“妈妈。”小女孩回头，哭红的双眼望着她。

“妈妈。”小女孩扑进母亲的怀抱，趴在她怀里大哭，颤抖着说：“坏人拿枪要杀月月，是叔叔救了我。”

女子看着何振中右手的伤痕，血肉模糊，隐约可见骨头，她身体一颤，跪倒在地，痛哭道：“对不起，对不起。”

周围的城管们目睹一切，面红耳赤，满面羞愧，低头，此时若还分辨不出形势，那便是智力问题。

“以后，这种场合，别带孩子来，太危险。”疼痛让何振中的声音变了调。他咬牙忍耐，迅速朝对面高楼奔去，绝不放过那些可恶的主谋。

轰轰轰。

天空中，军区的直升机已赶到，巨大的光束扫视着下方慌乱的人群。

“下面的人听着，全部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