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这一遭,让他没了官路,又恰逢太后娘家有人看重,这才成了这天宝商会的会长。
苏钰成也确实有手段,即使天宝商会有治粟内史的名头,在一些世家横行又远离京畿的地方也是寸步难行。而苏钰成却是在这种情况下设计使京都的世家与外地世家争斗,将天宝商会的势力辐射到了全国。
“听闻陛下想立他国女子为后,大人为国为民,定然不会同意,今日一下朝便来寻学生,想必与此事有关?”苏钰成虽然是询问,但眼中却有着笃定之色。
“继续。”张正之道。
苏钰成知道自己猜对了,于是眼珠微转,道:“炎国能干涉这件事的人不多,以大人的地位又不会怕了这些人。唯有那凉国,作为西妃的母国,必然会极力推动此事,大人又鞭长莫及,难以防范。唯有天宝商会,与凉国有贸易往来,更容易打听情报,所以,大人是想让天宝商会帮您盯住凉国。”
张正之放下茶盏,高深莫测地笑道:“你很聪明,可惜地位太低。”
苏钰成听了这话,眼神中有着一丝震惊,面上却是难以认同地道:“大人今日来找我,定然是有用到天宝商会的地方,而我虽然不才,但在商会中也算是二把手了,不知大人这话从何说起?”
苏钰成改变了自称,现在他并非以举人的身份在与张正之对话,而是以天宝商会会长,权利地位仅在治粟内史之下的二把手的身份与他对话。
炎国可没有所谓士农工商的阶级划分,除了士独居一档之外,其余行业都是同一档。
如果苏钰成仅是一个商人,自然没有资格这么跟一国丞相说话,但他背后是治粟内史,九卿之一,与张正之同为三公九卿,虽然低了一个档次,但也是同一个层级的人。
作为治粟内史的代言人,苏钰成在面对张正之若有若无的贬低时,也是可以适当展现不满的,更何况,只有他跟治粟内史知道,天宝商会真正的主人是那位太后。
“呵呵,你心中自知我在说什么,今日来寻你只是为了告诉你,炎国已经处在一个生死节点了。”张正之说完这一句,便离去了。
苏钰成双眸晦暗,心中暗暗盘算着什么。
回到丞相府,张正之有些气喘地靠在椅子上。
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衰老了,虽然之前的世界也有委托人是老人,但那个世界还有着武道的存在,不像这个世界,连内力都没有。
张正之感觉身躯恢复了些许,叫来管家让他去准备一些药材和一桶热水。
管家虽然不知道张正之想要干什么,但毕竟跟了原身多年,深知原身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也就什么都没问。
过了一炷香,管家告诉张正之已经准备好了。
张正之让人将药材磨成粉末扔进充满热水的浴桶中,等到清水变得有些绿了,他就脱光衣服坐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