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惯不耐烦这种事,于是大手一挥:“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你处理了。”
“臣听令。”奉常虽然想说什么,但看见炎帝面上的不耐,终究是躬身退回了队伍里。
镇西侯一事也就算是议论完了,炎帝直接退朝,压根不管各地传来的奏折。
离开皇宫,张正之还未上马车,奉常便找了上来。
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张正之就将他邀请上了车。
马车一动,奉常就道:“陛下怎么就这么,这么……”
奉常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要骂炎帝昏庸,但又不敢骂出声来,只能一脸惆怅地叹气。
张正之淡然道:“典大人何必叹息,陛下既然已将镇西侯丧礼一事交托给你,去办便是了。”
奉常听了,愁眉苦脸道:“可是陛下他没给镇西侯谥号啊,当年镇西侯也是追随先帝,打下了这一片基业的,如今他死了,陛下却不愿意给他封号,这让天下人如何看待陛下啊,那些为国捐躯的人又该如何失望啊。”
张正之默然无语。
所谓谥号,就是对死者一生的概括,而王侯的谥号大都由皇帝指定,也算是对死者的一种褒奖,可炎帝并没有给镇西侯谥号,不论是无心还是有心,都是在向全天下传递一个消息。
当今圣上薄情寡义,对功臣兔死狗烹。
为炎国奉献了一生,死后却连个谥号都得不到,如何不让人寒心呢?
但张正之不会提醒炎帝,想要让炎帝合情合理地下位,让全天下都知道他的昏庸无道才是最好的,所以他不仅不会提醒,甚至会让人到处宣扬炎帝的行为。
奉常没能从张正之这里得到帮助,只能长吁短叹地下了马车,去准备镇西侯的丧礼了。
回了府,张正之泡完药浴后,管家带着一人进了书房。
那人一身夜行衣,脸上也带着面罩,压根看不出是谁,就是进了书房也下意识地将身躯隐藏在烛火找不到的地方,只露出半个身子在光下。
张正之对他的到来毫不意外,淡定地写着书法,问道:“你们考虑清楚了?”
那人“嗯”了一声,从衣衫中掏出一封信,让管家交给了张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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