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天的对话,岑瑞长叹了口气。
那时候的他,刚成为皇亲国戚,无论做什么都是很小心谨慎,但时间一长,貌似又要打回原形,即使他自己,早就没有当初的热血。
只要自己的子女没事,无论岑璟做什么,都不管了。
“那时候的你,不想成为最大的土司。”
“现在的你们岑家,差点把我的贸易区据为己有,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就不是土司那么简单,而是在南边称王称霸了!”
朱炫的声音,听起来,还带有淡淡的杀意。
好像要把岑家都杀了。
贸易区是他建造起来的,岑家是皇亲国戚,岑璟是他推上那个位置,可是如今做到这样,确实很让人心寒,就算把岑家的人全部杀了,也是应该的。
“臣该死!”
岑瑞不断地磕头,不敢解释,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解释,不做也做了。
他只想认错,希望得到从宽处理。
哪怕皇亲国戚,但在真正的皇权面前,这个身份是不怎么管用。
“你们这些做臣子人,一旦做错了什么,最喜欢说的就是该死,我和很多人说过,如果你们真的认为自己该死,早就一头撞死了。”朱炫说道。
面对此话,岑瑞又是不敢回应。
他继续很小心翼翼地,跪在朱炫面前。
“我确实相信你。”
“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和岑璟有勾连,尽管说出来。”
“现在说了,我只惩罚你一人,你一脉的岑家后人,我可以全部放过。”
“否则,等我查出来,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
朱炫淡淡地说道。
其实锦衣卫,早就对岑璟查过一次。
番禺那个掌柜也说了,岑瑞曾多次想上书京城告状,但都被岑璟拦截。
岑瑞看似没问题,朱炫是故意这么问,为的就是想让岑瑞坦白,如果有问题就坦白,真的没问题,朱炫确实可以放过了。
“臣辜负了殿下的信任。”
岑瑞磕头道:“但是,臣没有和岑璟狼狈为奸,还多次劝说岑璟,但臣的家人,被岑璟控制,臣就是自私,并且贪生怕死,对不起殿下!”
这么说来,他真的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