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
一身蓝衣的赢余。
为首的刀二十一、枪九,提着一口柳木棺,缓缓跟上。
一路上,三人都没有说话,唯有凛冽的寒风在耳畔刮过,凛冽如刀。
这画面……
正巧,他们也看到了。
三人刚走进院子,就见院子里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怎么回事,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扛棺,难道是?”
“我还没有见过韩老爷子和他的妻子,这口棺椁,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位老者叹了口气。
“父亲,您身体不适,不要再提这个了,年年如此。”
“是啊,柱的父亲,我们已经没有希望了,如果我们能在这里睡觉,那就好了。”
“……”
嬴宇本以为滕青山会这么做。
周围的人,实在是太吵了。
就在他准备让刀二十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同时也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的时候,他心中的不耐烦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有希望。
或许,被冻死也不错啊。
到底是怎样的一种人生,才能让一个人有如此念头,赢羽不敢想象,也无法辩驳。
“二十一,你给他们说说,还有,问问那些长辈,这里的葬礼,有没有什么规矩,虽说时间紧迫,但具体的事情,还是要注意的。”
“大人请放心,我马上就来。”
刀二十一看似粗豪,其实心思还是很细腻的,此时为了不让人看出嬴宇的真实身份,特意改了一个名字。
或许……
他知道,现在不是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的时候。
“跟我来。”
嬴宇看了一眼大门的大小,对着枪九说道,随后他也迈步而入。
枪九闻言,略一迟疑,还是将长矛往地上一插,独自一人追了上去。没过多久,两人就各自带着一个人离开了房间。此言一出,原本还在议论纷纷的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们这些人,都是从各地来的乡巴佬。而且现在战乱不断,葬礼也没那么讲究。三个人给韩家老夫妻准备一副棺材,也是不错的选择。”
有老者。
顿了顿,他看向一脸懵逼的刀二十一,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