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暖乖巧道:“好,谢谢你。”
林柏亭还没来得及回一句不谢,人就已经被沈牧野抱出了门。
沈牧野的怀抱总有股淡淡的冷杉味,那是他惯用的香水,据说从十几岁开始就只用这一款,香水厂家停产了,他就去把人家收购回来重新做,一不小心做成了上市品牌,这成了他的第一桶金,也让他年少成名。
沈叙白说牧野自小就是这样,喜欢什么很执着,死了也得给他活过来,绝不怀念。
五年前,谢时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窝在他的怀抱里吃薯片看电视。
沈牧野会抱怨她的薯片渣撒了他一身,谢时暖哼哼唧唧表示下次还敢,于是下次,他也还是让她窝着。
后来的三年里,两人再没有这种温馨时刻了。
谢时暖的手紧紧地抓着沈牧野的衣襟,不论救护车上的护士如何劝说都不肯放,她的意识已经陷入昏沉,随车医生解释是正常的应激反应,沈总如果不介意就让她抓。
沈总不介意,他紧紧将人抱在怀里,脸色铁青。
小区难得发生这种大事,里里外外围的水泄不通,孙恒跟着挤上救护车将门关上。
“沈先生,围观的人太多,要不要处理一下?”
救护车已经驶上公路,沈牧野往窗外看了一眼道:“你看着办。”
就近的医院是普惠分院,谢时暖基本都是皮外伤,除了腹部那一脚有些微内出血得观察24小时,沈牧野就那么双手插袋大爷似的跟着,一直跟到她躺进VIP病房。
林柏亭不一样,他熟门熟路能跟医生流畅地交流,还能及时提出一些很好的建议,聊得有来有回,沈牧野的脸色更铁青了。
医生要做更细致的检查,将两人赶了出去,沈牧野睨了林柏亭一眼,主动招呼。
“林医生好久不见,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不说一声,我叫人去接你。”
“不劳沈总大驾。”
“这么冷淡,好歹你走的时候还是我还送了一程。”
林柏亭的镜片下闪过一抹冷光:“沈总放心,该记得的我都记得。”
“那就好。”沈牧野点头,“我的话永远有效,林医生以后做人做事都要多摸摸自己的良心。”
林柏亭转眸:“沈总,我也有话要告诉你,相比我,你才更该摸摸良心。”
沈牧野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VIP病房的走廊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只有硝烟隐隐的弥漫,一触即发。
“牧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