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野站在会议室的大门外,孙恒候在一旁,不推门也不催。
电话那头沉默下来,谢时暖等着那两个字,只要他说一句希望,她就可以答一句想,不管什么云还是雨。
结果,先等来了林柏亭的电话。
手机震动起来,林柏亭三个字在屏幕上跳动起来,好似在催她做个选择。
谢时暖闭上眼:“我想……一切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我先挂了。”
不等他回复,她接通了林柏亭的电话。
“柏亭,是不是有消息了?”
而另一边,沈牧野望着突然结束的通话,唇线紧抿,孙恒已经推开会议室大门。
片刻后,他将手机放进口袋,再抬首所有情绪收敛。
“各位久侯。”
……
林柏亭说那个男人找到了,就在京市。
“但是找他的不止我们,时间紧迫,我预备今晚就动手。”
“好。”谢时暖听着不对,“你也要去?”
林柏亭笑了:“当然,他很关键,我们又不是执法人员,怎么拿下他必然的掂量,还是我亲自去比较放心。”
谢时暖没想到他本人还要出面,立刻警醒起来。
“会不会很危险?”
“不会,许多人和我一起,那个男人现在藏身在一栋五十年代建的苏式老楼,这小子蛮有头脑,那地方不偏僻,反倒很热闹,他这是保命的法子,对我们来说同样。”
林柏亭说到这里,忽而犹豫起来。
“时暖,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谢时暖正有此意,但又怕耽误他们,一直在忍,不料竟被林柏亭先一步讲出。
她喜道:“好啊!柏亭,你怎么知道我很想和你们一起?”
林柏亭笑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如果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在办,你一定会觉得欠了我人情,我们俩以后的交往就会变得不够纯粹,我不想这样。”
这样的话从前从未有人讲过,谢时暖一时哑然,她已经做好准备欠下这份人情,不想,林柏亭先她一步考虑到了,他是如此的懂得尊重他人。
沈叙白曾说,柏亭才是真正的君子,不像我,我是装出来的。
后半句正确与否,谢时暖不得而知,但前半句,此时此刻,谢时暖彻底体会到了。
“你……实在是个好人。”她想了想,“你这么好,我会觉得我在欺负你。”
“哪里欺负?”
“让你帮这么大的忙,即不给钱也不送礼还不欠人情,我实在是太占便宜了。”
林柏亭思忖道:“上次你欠我一顿饭结果还了我一个小吊坠,要不这次再欠我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