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你放心,读书之事,我肯定会再找个人学习的。”
“臭小子,讨打。”
敦多布多尔济回过头,斜斜地瞪了眼根扎布多尔济。
根扎布多尔济做了个鬼脸,笑嘻嘻地跑开了。
辰时三刻。
林棠察觉到身旁的位置已经没人了,勾着唇角睁开了眼。
她知道额驸好不容易才能回府几日,但只要一想到额驸受了伤还想瞒着她,她便忍不住生气、愧疚和难过。
为了避免这种事再次发生,林棠觉得她先前顾忌着康熙没做的事,还是尽快着手做了吧。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额驸为了换她可能会有的丁点儿自由,不要命地拼打。
她也不能让根扎布多尔济失去阿布,让自己失去敦多布多尔济这个可心的额驸。
打定主意后,林棠掀开被褥从床上下来,伸了个懒腰,换了身衣服去洗漱。
半个时辰后。
根扎布多尔济哆嗦着腿,垂头丧气地道:“阿布,对不起,日后我会更加努力的。”
“你已经很棒了。”
敦多布多尔济想起方才根扎布多尔济拼尽全力想打到他,却被他随手掀倒在地的场景,眼含鼓励道:
“你没因打不过阿布而放弃努力,阿布还是很欣慰的。”
根扎布多尔济咬了咬嘴唇,摇着头道:“是我懈怠了,阿布别为我找借口了。”
敦多布多尔济听出根扎布多尔济声音里的哽咽,想也不想地道:
“今日过年,你可不许哭啊。”
许是怕语气太过生硬,敦多布多尔济又加了句,“儿子啊,习武之事急不来,但你若是哭了,你额吉对我的脸色肯定会来的。”
“阿布。”
根扎布多尔济睫毛上的泪珠要掉不掉的,听见敦多布多尔济话的他,气得跺了跺脚,哼哼唧唧地道:
“刚才你怎么不说,今日过年不让我练武啊?
还有,若不是顾忌着额吉,你是不是就不安慰我了?”
“嘿,还敢质问阿布了啊?”
敦多布多尔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正要强撑着气势说话,余光便扫见林棠往这边来,他忙不迭地弯下腰,心虚地道:
“儿子啊,是我说错了话,你能原谅阿布这次嘛?”
“哼!”
根扎布多尔济撇了撇嘴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便听见林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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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这么大的雪,你们父子两个倒是不怕冻。”
“额吉。”
根扎布多尔济听见林棠的话,眼前一亮。
他越过挡住他视线的敦多布多尔济,快步跑到林棠跟前,拽住她的袖子,委屈巴巴地告状道:
“阿布欺负我。”
“怎么回事啊?”
林棠嗔怪着看了眼敦多布多尔济,伸手去试了试根扎布多尔济的手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