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师道】叹了口气继续道:
“老夫只是一个太守客卿,其实也并无甚大地位。
【宋南天】家中委实太过显赫,实在非是我等小民可以撼动的。
如今寒亭得罪此人,须得谨记一个“忍”字,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可逞一时之气。
老夫这幅手书,你带去给寒亭,他当会明白老夫苦心。”
随后【梁师道】将一幅字帖递给了叶重。
走出【梁师道】的屋子,陆小米向叶重问道:
“叶重哥哥,这【梁师道】明显就是畏惧【宋南天】而不敢出手,他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叶重缓缓摇了摇头:
“我觉得并没有,主要是【陶寒亭】对他的恩师期望太高了,殊不知他的恩师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他和他妻子本就是策马江湖,居无定所,得罪了宋家又何妨,但是他的恩师在这里还有家人朋友。
而且,他恩师和宋家的力量也不对等,如果他恩师是洛阳太守,那还可以试试看。
但是他的恩师只是太守府里一个教书的,如果他贸然得罪了宋家,他的家人朋友又该如何?”
陆小米有些疑惑了:“【梁师道】也没错,【陶寒亭】也没有错,那究竟是谁错了?”
叶重停下了脚步,抬头望向天空久久一言不发:
“或许,错的是这个世界!如果规则从一开始就不合理,那怎么补,都会有漏洞!”
两人重新回到了【陶寒亭】处,将其恩师的手书交给了他。
【陶寒亭】看着恩师的手书,一时间震惊无比,半晌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恩师他,怎会如此!?”
随后,【陶寒亭】双目通红,嘶吼道: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师父他是可以退得忍得!可我呢?如今紫霞还在宋家手里,我该退向哪里?!我要忍到何时?!”
【陶寒亭】此时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叶重的身上:
“小兄弟,如今能帮陶某的只有你了,我腿上有伤,行动不便。
我听说宋家想要把我我妻子押到风雨镇来杀一儆百,此时可能在南天别院押送至这风雨镇的路上,你可否帮忙前往打探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