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吴红星被行刑,陈最把他的骨灰埋到了奶奶和红英的身边。
把那份证明材料烧在他们的坟前,然后呆呆的在坟前跪了很久。
“陈最,回去吧。”苏樱子轻声劝着。
“希望他们一家人在那边团聚了。”陈最喃喃的说。
“会的,他们会在一个美好的地方相聚。”
陈最看了苏樱子一眼,把她轻轻的揽进怀里。
苏樱子忽然意识到,这话她在京市看到小弟陈阳的照片时,也跟陈最说过。
陈最也不过才二十三岁,却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的生死离别,他的心该是怎样的荒芜啊。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白雪皑皑,北方的冬季清冷漫长,外面的鹅绒越来越少,只有一些人家春秋时存下一些货往外出手,
不过这半年来,石磨村的鹅绒厂慢慢在四里八乡有了些名气,不少人会把手里富裕的鹅绒直接送到厂里来卖,还有一些公社的养殖场,平时鹅呀,鸭呀,脱了毛,没什么大用,就随便扔出去了。
现在知道这些弃之无用的东西竟然能换成钱,都喜滋滋的收集起来,给石磨村送过来,所以这小半年来,厂里的鹅绒库存大大增加。
入冬后,村里就减少了出去收购鹅绒的人员,剩下的人由大队排班,进入鹅绒厂进行鹅绒的生产处理工作。
这半年鹅绒陆续的销售出去,鹅绒服厂的回款也很及时,厂里收益颇丰。
大队办公室里,苏大河吸着烟,看着会计的报账,嘴角上扬,喜不自禁。
门哗啦被推来,苏樱子踩着雪走了进来,急吼吼的跑到炉子边,满嘴冒着哈气烤火,小脸鼻尖都冻的红红的。
“冻死人了。”虽然这具身体是北方的,但是里面的芯确是个怕冷的南方人,前世的冬天在南方,裹着被子刷视频看人家北方人穿着短袖在屋子里吃雪糕,那叫一个羡慕。
这辈子倒是到北方了,却赶到一个没暖气的时代,唉,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