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车是我拆的,所有的配件都被拿出去卖给废品站了,钱都交给我老婆,买这些吃吃喝喝,小孩子用!”
他幽怨地说道,无奈地吐槽着眼前这碗面条。
“我没说水里泡的那辆汽车是我的,我只是顺路看见,想着能拆了卖几个钱,补贴点家用,我说了那辆车是我的吗?”
安佑武看向众人,吐槽地问了一句。
被质问的村民本就偏心,突然被安佑武这么一问,仿佛间清醒过来,好像这个事情还真如他所说的这样。
安二狗说这辆车和安佑武杀人有关系,是可疑,但是安佑武的说法更直白,拆了,卖钱,补贴家用,这不更妥吗?
甚至他憋了这一日来,唯一反驳的这个观点,突然就深深地收住了人心。
这辆车能说明得了什么?他拉去拆了,卖点废品完全合情合理。
特别是暴雨夜,落魄地带着妻子回到中湖村,又难产,都传言他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才回到这个小渔村。
那么他毒死安二狗的几池白鱼是可以理解,手段卑鄙,何况安二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此,安二狗污蔑安佑武杀人,弄了一天的动静,造势过头了,这个时候要论对错,村民都耗尽了耐心,猎奇心满,问责铺天盖地倒向安二狗夫妇,公婆两孤立无援了。
王大福还想问些什么,被一旁的赵象龙拉住了,他摆了摆头。
在赵象龙看来,继续牵扯下去不会有结果,天黑了,找不到证据抓不了人。
别说藏尸地点找不到,杀的人是谁,杀人动机是什么,通通都是安二狗的一面之词。
藏在安佑武肚子里的心思,外面罩着的这幅态度,就是钢铁做的,是能敲得出声,但就是别想敲破。
赵象龙已经看明白了,常规手段处置不了安佑武,他杀的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人,他心里太清楚了,太清楚怎么应对警察。
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经历过这种事,并且很多次,心理素质强得过分。
况这中湖村,整个千湖镇目前也没丢过一口人,难不成他千里迢迢带个人回来杀,再埋起来?这逻辑也说不通。
且这样审下去也不合适制度,矛头只能先往安二狗身上针对,他挑起的事,他得负责。
“你过来!”赵象龙威严地招了招手,略显疲惫,让村民都靠近一些,要开始批评教育了,消除安佑武的嫌疑,维护名声,团结中湖村的和谐,尽职尽责。
“量在你是一个没有文化的百姓,不懂法,擅自作主张,无中生有,揭发一个清白的人犯了命案,我们是可以把你拉回局里,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法量罚的,这是你不懂法犯的第一次错,记过不罚,引以为戒,让所有村民都来学习学习,什么事情该做,不该做,有个例子,亏你还是千湖镇安保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