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吧嗒一口,撇撇嘴,
“下放都是下放到最穷最破的村子,咱们村儿条件好,公社就没往咱这边安排人。
倒是有几个村子里有一些下放的人员,你问这个干啥?”
“我主要是觉得,下放的人都是有点本事的,不管是学术还是工作上,可能都有些用处。
想着要是咱们这也来这样的人的话,最好把人给利用上。
只要不是背叛的大罪,那就是内部矛盾嘛,要发挥他们的余热,咱们修路造桥啥的,万一有合适的人才,不就省得去县里、钢厂那样的地方求爷爷告奶奶了嘛。
再说了,这帮人要是整天的喂喂牛马、掏掏粪啥的,也是浪费人才。”
“人都看不上下放的,你这还觉得他们有用?”
“当然有用了,你看我不下地干活儿,但是出个主意是不是村里就赚钱,粮食够吃、鸡蛋管够,孩子有牛奶喝,猪肉也不是什么稀罕物。
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才是正确的,下放劳动的人,让他们脑力劳动也是劳动嘛。
谁要是不服,就让他在大队部呆上一天,给写一份明年村里的工作安排计划。
写出来不算,让大家伙儿讨论一下可行性,大伙儿要是都觉得行,那就提拔那人当副队长。
你看有几个能写出来的?
没点本事的人,都不配下放。”
爷爷看着李剑垚口若悬河,又瞪了一眼,
“你这是歪理,那不违反政策了了吗!”
“谁说的,又没规定他们到底要干啥活儿。
脑力劳动很费体力的好吗,我通常中午吃完饭,下午不到4点钟肚子就饿的咕咕叫了。”
“那是你好吃懒做,吃的多,拉的快!”
“爷你要是这样聊天,我就得看看那鱼竿是不是得坏了,咱家那几把破枪是不是撞针还在不在,以及我姥爷还没有熊皮大氅,是不是拿一个棕色的大氅去孝敬孝敬。”
“找打是不是!”
“嘿嘿,玩笑,玩笑!
要是咱们村有这种人,我就让他们读书看报,把政策上的事情都给扒拉明白了。
让他们接受最严厉的思想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