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迦岛的事情有条不紊,师父师丈对内地的局势一直很关心。
他们两位关心自己的亲友是否也遇到了危机。
“老舍先生自沉太平湖,傅先生伉俪自缢于家中,很多物件被捣毁,很多被定性的黑五份子遭到了不同程度的迫害,很多年轻人不事学业,不事生产,整天乱糟糟的。
不过两位不用担心,也许事情很快过去,也许过段时间过去,总之会过去的。
您两位安心在这边,若是风波过去了可随时回家,我不会拦着。
两位其实是文人,对于治理这一方或者外交斡旋其实并不一定合适,但这里的人也是人啊,他们需要且值得过上更好的日子,眼下确实无人挑头,还望师父师丈能帮衬一二。”
“唉!我们的确是不懂正直,但也见不得那样的事儿,实话说,如果这次不是你撵着我们出来,也许你师丈真的会出事,而我可能没有随他而去的勇气,但精神上一定是承受不住的。
其实,燕园和隔壁也有很多无心正直却才气斐然的人,他们或是善于文学艺术、或是长于工学亦或是理化史地生等方面都颇有建树,要是你有能力帮上一把,不如就帮一帮。”
“师父,我能做的的就是独善其身,其他人,其实我没有立场去带走他们,他们拥有的知识是可贵的,但是他们愿不愿意走,人家愿不愿意放走这是个很大的问题。
也许承平的时候,会有移民,无论是财富拥有者还是知识拥有者,他们移民带走的会是财富、会是知识,那么剩下的只会是贫困和平庸。
强行带走他们,如果本来人能抗下去,带走他们影响的会是他们不在受信任,会被掣肘甚至弃用。
数遍历史,我们其实最擅长的就是内斗,一次次的重复。
而我不同,我能带来利益却不贪恋权势,他们在受苦的时候离开,承平的时候回归哪还能有足够的空间发挥才能啊。”
“这确实是个矛盾。”
“这本来就矛盾,但没有更好的办法,除非没有风波起,但咱们都知道,这不是咱们能够决定的。
咱们还是照看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吧,能做多少就做多少算了。
我会时不时的去找找适合这里的人,咱们地方不大,不需要经天纬地之才,能把眼前交代好的事情办好就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