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怎么了？心情不好啊？”唐七爷似乎察觉出绵绵的心情有些低落。

“没……没什么。”绵绵低声说。

“开心点嘛，到了法国那边，我给你买个古堡，再给你雇他妈的几十个佣人，让你像公主一样。”唐七爷笑道。

“我不想做公主。”绵绵叹了口气，靠在唐七爷身上，“我只想你好好的。”

唐七爷抚摸着绵绵的秀发，神色有些怅然，说道：“我再好好的，也没几年活头了，我今天六十二岁，再有个七八年，脑袋都埋进土里咯。”

绵绵伸出玉指，抵在唐七爷的唇上，柔声道：“七爷，我不准你这样说自己。”

唐七爷拿开绵绵堵住自己唇口的手指，笑道：“人有时候就要服老才行。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绵绵道：“什么东西？”

唐七爷从怀中掏出一张黑白老九照片，照片中是个妙龄少女，长相颇为俏皮可爱，眉眼之间，居然和绵绵有几分相似。

“这……这是？”绵绵抬头看向唐七爷，眼中充满困惑。

唐七爷拿着照片放在眼前，神情怅然萧索，半响之后，才淡淡道：“我闺女，怎么样？漂亮吧。是不是觉得有些像你？”

“你……你女儿？”绵绵十分吃惊，她从未听唐七爷提起过有女儿的事，“她……”

“死了！”唐七爷握住照片的手开始颤抖，“当时在哥佬会，我得罪了人，那家伙将她活埋了，当着我的面。”

唐七爷面露痛苦之色，嘴角肌肉颤抖，似在忍受着极大的心伤。

绵绵睁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她看着面前的这个垂暮老者，心绪惆怅难安。

“所……所以你把我当做了她，当做了你的精神寄托。”

唐七爷淡淡道：“先前是这样的，你和阿婉有几分相似，不然我也不会三天两头去光辉岁月找你。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我唐老七纵横江湖几十载，从来只对钱有兴趣，女人对我而言，不过是衣服而已。”

说着他眼神变得极为温柔，看向怀中的绵绵。

“但你不一样，遇到你之后，我才觉得没有白活一世。”